黑子和高猎户他们照看了姜尧几日,她过后自会谢他们,“既然夏至后才去,也不忙收拾东西,等明后日,我们进城去再看看,缺什么好都买回来,再一并收拾。”
姜尧这才反应过来,他进城的时候还没到端阳节,今天回来又太兴奋,把这个给忘了,“行,我都听阿姐的,哎哟,还真有些饿了,我去看看吃的。”
“对了,阿姐,我一会儿准备些香烛和酒,咱们回去看看娘吧。”
姜绾看看日头,道:“好,小玥她们该也快回来了,等她回到了一起去,你先去吃点东西别饿着。”
她说完姜尧就跳着走了,一旁孟迟已然等得有些心急了,她才看他道:“你家里今日来人了。”
孟迟苦笑不已,他知道,孟实的人找不到他,找到了郴西营去,李长安手底下的兵士来报信,他才收到的消息,顾不上去孟实那儿看看,他先回了溪台山。
“我知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孟迟有些紧张地看着姜绾,左右都仔细瞧过了,确认她没有哪里不妥。
他知道他们来了,但山上发生了什么,因着没见到孟实,什么也不知,但自家人什么样他太清楚,就是怕他们胡来,才催着姜尧紧赶慢赶地回来。
姜绾见他似是不明所以,也没说什么,到底是孟家人,她也不愿当着他的面说太多,只道:“为难谈不上,不过你二叔中了陆洮的毒,我还没解。”
顺着这事,陆洮那天夜里来山上,死后尸身被盗也一道说了,陆洮被擒是孟迟给杨翰宁送的信,但她想他还不知这些细处的事。
孟迟静静听着,陆洮的事,他与她想法差不多,“陆洮那厮就暂不管了,总归他折腾不出什么来。我家那几个,你不必看我的面子,该如何就如何,要是说了做了什么让你气不过的,我替你出气去。”
他最清楚不过他父亲孟荣旌的性子,哪怕姜绾没说什么,他约莫也能猜得到。
那老头一定会摆足排场想要镇住绾绾,且这里头一定还会让孟家其他人做个恶脸,他在后面做仁慈,若是给他拿捏住了,后边要谈事情的时候,他必定会借此拿出尊长的威势,压迫人必得听他的。
“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必理会,这里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见孟迟紧张的样子,姜绾仔细想了想,认真道:“没气着,我已经都教训回去了。”
算起来口舌上他们也没占什么便宜,孟荣周还险些叫她割破了喉咙,孟荣安自讨苦吃中了陆洮的毒还昏迷着,孟家这次下马威没能在她这里下得成。
“但梁子也结了,你要是不方便在这里住着,可以去郴西营避一避。”
她认真地替他想过了,她跟孟家这般不对付,他去别处待着也好,免得在中间左右不是。
哪知她话音刚落,就见着孟迟脸色一变,竟有些发白,听得他急急道:“不去。”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孟迟警觉起来,能叫绾绾让他搬离溪台山,今天定是很不愉快了,他立即召来孟实留下的让人,“孟实呢?让孟实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