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跟着宿老和成骏雄赶到的时候,安王左臂上袖子被马鞭开了一道口子,里头的单衣、亵衣全都被撕开来,氤出一道殷红。
安王手捂着左臂,看着并无恼怒,只是看着永王道:“皇兄莫恼,臣弟所言句句为了皇兄,哪怕是不中听,也顾不得了。”
孟迟和公冶安先她一步赶到,此时正一左一右将安王永王隔开,公冶安硬着头皮开口道:“二位殿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切莫动手。”
永王却没领这个情,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公冶安,挥便就抽打安王的坐骑,“该闭嘴的是他!”
此时的永王怒红了眼,脖子上青筋暴露,跟先前一口一个二弟的模样判若两人。
安王坐骑受了惊吓躁动不安,安王不得不从马上下来,孟迟替他把受惊了的马拉远了去驯服,就只剩下公冶安一人左支右绌。
皇子之间争执到动了鞭子,叫人看了总是不妥,虽成骏雄治下甚严,没有命令所有将士只是原地停下,并未人回头张望或是打量,但争吵的声音总还是能听得见,且更易让人浮想联翩,的确不当在这里继续争执下去。
成骏雄和宿老本就想寻个时机让姜绾去永王身边守着,见着眼下情形,互换了眼神,多年默契立时就达成一致。
二人上前后一左一右替了换下了公冶安,成骏雄把永王手中的鞭子夺了,朝姜绾道:“姜医士,你去替永王看看手上的伤。”
姜绾会意,又收到安王默默投递过来的目光,站了出来,“是。”
她在营中任军医,此时听从将军的指令再正常不过,她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惊一惊安王这条躲在草丛中的毒蛇,他不出乱子,她就无法拿到更有利于自己的筹码。
“成将军,受伤的不是本王么?”
身后传来安王幽冷的质问,“皇兄伤着哪里,伤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