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却分毫未察,还在试图找到安王行事合理的逻辑,“照理说此时他并不需要肃国,而是肃国更需要他,以你了解,他会做这类多此一举且危及自身的事吗?”
“我并没有那么了解安王,也不知道他做何想。绾绾,哪怕当真他与此无关,母族中有人行此事,他也断无可能了,除非……”
孟迟本来不太高兴她话中偏向安王,但顺着她的话往下捋,自己也不由得愣住了。
见孟迟停下来,姜绾便知道他也想到她觉得奇怪的地方了,她接着道:“除非他真的不知道,或者,他知道了但故意把公冶安留在荥城,借他的手把事情翻出来,也给他自己留下唯一翻身和洗脱嫌疑的契口。”
“如果是后者,他既能保存未涉及此事的其他母族仍会继续支持他,也能把自己摘干净,说不定还能再算上一件功劳,这或许才是他的目的。”
姜绾越想越觉着如此才是安王的目的,还有一件好处她没说出来,那就是若永王在期间一个不慎被怀疑和肃国有关联,那将是安王最大的收获。
孟迟此前的一点不快也瞬间消失殆尽,她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她并非是在替安王找寻脱罪的借口,孟迟摸了摸鼻子,有些脸热。
为着自己方才的疑心,他反生出更多歉意,忙接着她的话道:“他千般打算也罢,只是若再不找到永王,就更不秒了,等成将军审过赵前山有了安排,我们也去帮忙找一找。”
姜绾点头,把永王解救回来让安王的计划落空,她是愿意的。
正当此时,陈邵君过来了,不过是来跟姜绾辞行的。
他命下人套好了马车,要连夜赶回永定城,再出城赶去荥城。
陈邵君依旧紧皱着眉头,与姜绾作别。
“姜姑娘,小安在给我的信中只说了自己在荥城一切安好,问我买卖的事,若是得闲可去荥城看看,他觉得那里也是个做买卖的好地方……现在看来也是留了个话口子在这儿,让我可以有个不引人怀疑的借口去荥城。”
“我打算现在就动身,恐怕不能留在邵州久留,你可需要我替你把小玥他们带回永平城托给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