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的话停在此处,马夫已经汗如雨下,猛然抬头瞪向姜绾,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姜绾便知她多半都猜中了。
就算马夫此时什么也不肯说,他的反应本身就说明了问题所在,后续的审问齐金易自会安排。
洞中的几人都露出愤恨的神情。
李长安当场把马夫的腿骨打折了,骂了起来,“贼头鼠脑的肃国人,正经来一仗不敢,尽玩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今日若是我在,雷哲的头定给他拧下来!”
“还有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卖国的畜生,你这手脚不干人事不要也罢!”
齐金易立即拦他,“别把人打死了,永王的下落还没问到。”
他此时也还担心着地下河的事,询问姜绾道:“姜姑娘,这河水……”
姜绾面色也有些凝重,“他们投毒应当不是一天两天,大量的毒药投入河中的确麻烦。”
“这种毒也多半是专门为了此次行动所特制,幸而地下河水是流动的,不会如他们所愿当真让城里的人全都中毒。”
听到姜绾如此说,齐金易放心了些,马夫被李长安猛揍了一顿,鼻青脸肿地嗤笑了一声,似是对他们如此乐观嗤之以鼻。
他依旧怨恨地看着姜绾,“你虽猜得出我们的图谋,又有何用!到今日就算你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你换不了河水,也解不了毒的,呵、咳咳咳、咳……”
马夫对自己的毒十分有自信,想笑却被嘴里的血沫呛得咳起来,引得李长安气愤地又将人拽起来邦邦揍了几拳。
齐金易再度发愁不已,“姜姑娘,河水当真会将毒都冲淡么?”
姜绾摇头,“短期内不会,若想靠河水自清,需要时日。眼下虽不会如他所愿药倒整座永定城,但地下的水源被污染了,大家喝的水、用来灌溉的水都有问题,也就容易致人生病、庄稼蔬菜长不出来,还是要好好想办法清理干净的。”
“齐大人还是早些让城中负责此事的官员做好准备,先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把饮用的水用船只和马车运送过来,确保人没事,再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