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直接打断了伶灀感动流涕的誓言,“你不用现在就谢我,我只答应你让她活命,没答应你放了她。”
“她既替陈之遇做事,手上沾染的脏事就绝不会少,该她的罚她依旧要受着。”
“而且,你姐姐要想活命,还需与我做交换,我要她把替陈之遇做过的事都写下来,签字画押,若她不肯,我一样活不了她的命,所以你先不要急着谢我,关键时候还得看你。”
“看我?”
伶灀满眼无措,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能做什么?”
姜绾把目光投向她,“尽你所能,规劝她与我合作。”
姜绾点了点桌面上铺开的纸,示意伶灀不要光顾着听,赶紧把信写好送出去,她还得抓紧时间,找齐金易要人,提前去茶摊布网抓人。
伶灀有些为难,“这——这不一定能成,伶膤她……她也不定就会听我的呀,她平日里就很凶,这要是让她为了自己活命而背叛公子……公子于我们是有恩的,伶膤她不会——”
伶灀边说边写,待字迹干了就卷起来放进鸽子脚上的铁环里。
姜绾看着伶灀,“出卖?你家公子用不上这个词,他所做之事够死上百回了,他不是什么善人,你心疼他很用不着。”
“至于伶膤怎么想,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姜绾看着伶灀,她能够在陈之遇的院子里顶着个大丫鬟的名头拿月钱,还能只是照顾些鸽子八哥什么的就算干了活,她不信这里头没有伶膤的功劳。
伶膤看重伶灀,应当远比伶灀以为的要多得多,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她身后,孟迟已抱起鸽子去到窗边,向上轻轻一抛,鸽子展翅飞远,很快就只剩一个小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