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先说说看,都去哪了,事情没办好为什么没回来,说得有理也不一定都招呼在你身上。”
安王放下鞭子,拿起勾刺,举起来看了看,“这勾刺有些炖了,穿琵琶骨的时候不够利索,来人,取磨石来。”
王婉柔脸更白了,白得跟个死人一样。
跪着匍匐爬到安王脚边,连连磕头,最后把脸颊挨在了他鞋面上,尽管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但还是努力压着心中的恐惧,惶惶道:“殿下饶命、饶命殿下……”
安王站着没有动,从前看着她有几分神似姜绾,如今是越看越觉着心头冒火,抽脚猛踹把人甩了出去,又命人取鞋来换。
“我说的,你是都没听清么?滚远些,好好说话!”
王婉柔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她不敢抬头,被踹飞落在地上也迅速恢复跪伏的姿势,脸朝着地面泪水扑簌簌地落,磕巴了半天,直到脖颈上挂着的璎珞顺着脖子滑下来,碰到了她的嘴。
她咬住了璎珞上的坠子,好一会儿才吐出来,说话依旧带着哭腔。
“听清了,殿下说的都听清了。”
“奴……奴自知没有把殿下交代的事情办好,想要补救。所以……所以离了陈家后设法回了趟督军府,陈家有个小丫头还在姜绾手中,她有个娘患了疯病和她一起,奴、奴给她娘的药里下了毒……”
“陈家小丫头不想她娘死,就必得来求殿下开恩,殿下就可让她从姜绾那里把证据偷出来了……”
安王等着王婉柔说完,撇了一眼她身上换的督军府丫鬟的衣裳,沉着声道:“下毒?你是以为姜绾不会解还是本王没脑子?”
“你在城南河边的渔船上,该不会要告诉本王,你下了毒之后,怕姜绾找着你才故意躲起来的?”
安王慢慢拍开了一壶酒,把细鞭子浸了进去,再拿出来,朝王婉柔走去。
“本王最讨厌撒谎的人,你为着自己解恨下的毒,妄想让本王替你背着!”
“这次的事你若办得好,本王答应你会替你洗去罪臣之女的身份,但你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