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看着静静立着不动的姬伯思,没有马上松手,“你来做什么。”
姬伯思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他没有恶意,这女人为何反应这般大。
姜绾稍稍松开些以便他讲话,“夏侯时钰让你来的?”
自从陈邵君要跟肃国做买卖,肃国人便没有再与她作对,专心应付安王去了,此时来找她不知何事。
姬伯思看她完全不似作伪的模样,先是惊异,随后便开始愤然,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当时说好的,一路他不再搅和她的事,等到了涼京,就把解药给他。
她竟然忘了?
他顶着这伤口连武功也不敢施展,隐忍再隐忍,一日一日坚持下来走到这里,就怕她那来历不明且极其难缠的毒顺着运气去到身体其他地方,这会儿好不容易终于入了京,她竟给忘了?
姬伯思一时难以接受。
姜绾回过味来,她的确是把这事忘了个干净。
夏侯时钰不搅和事,她都没有功夫专程去记着他,更何况他身边的姬伯思,不过话是自己说出去的,人办到了,她是该履约。
“好,我知道了,你进来,去榻上躺着,伤口外的衣裳解开些。”
她侧身让让,催姬伯思从窗户翻进来,这伤她亲自给他治。
姬伯思愤愤地哼了一声,不客气地翻了窗户。
宫殿西边的屋角,一个身影迅速地闪了回去,是一名女子,她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也顾不上喘,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捂着自己心口,快速地往回跑。
宴席上,皇帝还在和肃国人说话,钟雪莹正觉着无趣,身后有人迅速地拍了她一下,“雪、雪莹……我、我看到了……”
来人气息都喘不匀,附在钟雪莹耳旁把方才在宫殿一角看见的都说了出来。
钟雪莹越听嘴角越是向上扬起,眼睛也愈发亮了起来,“当真?”
“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好。”钟雪莹让女子退回座位去,好一个姜绾,胆子是真的大,竟然敢在这宫宴之上,借更衣的由头私会男人!
她怎么敢的!
钟雪莹左手握住自己右手腕,免得太过激动都要拿不稳酒杯,她杯中空了,立在她和钟夫人之间的的宫女立即弯腰给她斟酒,钟雪银端起酒杯凑近嘴边,却没有喝下去,她佯装手拿不稳杯子,哎呀一声,杯子从手中滑落,登时酒就撒在了衣裙上,氤开了来。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烟霞锦做的衣裙,姜绾和那个肃国野男人可要对得起她,别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娘——我不小心把酒撒了,是真的要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