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一定会说福晋不懂他的心,越说越生气。”
青莲两耳嗡嗡的,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唯有吩咐:“去吧,你守着四阿哥,我守着福晋,赶紧的。”
且说院门外有动静,毓溪早就听见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胤禛回来,又被自己“堵”了回去。
等青莲赶来告诉她,毓溪心里更难受,一来为胤禛如此在乎她而愧疚,再来,她绝不是赌气才要给丈夫送被褥,是胤禛自己怕春困耽误念书,早早停了炭火,可眼下入夜依旧寒冷,她是心疼却被误会。
青莲小心翼翼地问:“福晋,要不您再过去一趟。”
毓溪摇头:“我倒是想去,可去了说什么,说我不是气他吗?他不信,我再翻来覆去地解释,万一心里着急,又说出不该说的话,再闹一场吗?”
青莲无奈地说:“万一四阿哥信呢?”
毓溪止不住落下眼泪,哽咽道:“他若信,就不会走了,不会以为我故意送被褥去怄他。”
青莲到底年长些,已经能明白,福晋这儿别扭的,并不是四阿哥信不信,而是她自己能不能信。
这是大事,两口子不怕起争执、生误会,怕就怕自己内心动摇,不信他人所信。
天知道,娘娘今日才传话,她明天就要报上去,这差当的,苏麻喇嬷嬷但凡有力气,都要亲自出宫来责备她的无能。
毓溪转身把自己藏进被窝里,弱气地说着:“都退下吧。”
这一晚,府里
瞧着太平无事,实则从正院到书房,没几个人能睡踏实,隔天清早,胤禛出门也是带着气的,翻身上马后,不等侍卫和下人跟上,就扬鞭策马冲了出去。
西苑里,侧福晋正对镜梳妆,宋格格嚷嚷着就闯了进来,幸灾乐祸地告诉她正院那头吵翻了天,几乎拍着巴掌说:“我今儿非要去请安,我要看看她哭肿的眼睛。”
李氏不敢流露情绪,淡淡地说:“他们是真夫妻,才会磕磕绊绊,又不是头一回拌嘴,你高兴什么?”
宋格格不屑道:“是,姐姐自然不愿得罪福晋,还指望福晋把枕边的位置让给你,好早日给四阿哥生下儿子。”
李氏一脸冷漠地看着她,说道:“听我一句劝,四阿哥和福晋既然都不高兴,那是满肚子火无处发泄,你偏要招惹他们动怒,到时候面子里子都没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宋格格却一屁股坐下来,随手拿了一旁的胭脂膏来闻,一脸看好戏的兴奋,说道:“她敢把皇子赶出房门,我不信上头不管,不是才收拾了三阿哥家的吗,不能就荣妃娘娘一人丢脸吧,你等着,自然有人要把她拉下水。”
李氏心里一咯噔,她再怎么不喜欢乌拉那拉氏,大家也是一条船上的,德妃娘娘若真是受儿女牵连,遭人嗤笑的话,他们一家子能有什么好结果。
“你怎么……”李氏无话可说,只想离这蠢人远一些,“我要更衣了
,你出去吧。”
然而,就在宋格格来找侧福晋胡搅蛮缠的时候,家里的事早已经传进了内宫。
小宸儿原在额娘身边一起用早膳,额娘也以为没什么事需要避开她,但听罢了儿子媳妇吵架的事后,不得不叮嘱小女儿:“别告诉你姐姐,她虽不会到处乱说,可心里藏不住事儿,是爱操心的孩子。”
小宸儿乖巧地答应,想了想后,又劝说母亲:“四哥和嫂嫂一定会好起来,额娘千万别上火,不然皇阿玛……”
德妃无奈地笑道:“你皇阿玛正在气头上,让你四哥自己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