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比谁都了解贵人,若不是深知贵人根本不在乎儿子,怎会偷偷摸摸贴补金银,又怎会闹得病了?”八福晋一面说着,长长叹气,直觉得不可思议,“我早就想过,贵人对我们好起来,是不是看在香荷的面子上。珍珠,将来我若有了孩子,可在我眼里你比孩子还重要,你不害怕吗?”
珍珠猛点头,她知道福晋对自己好,再好也该有个度,哪能和儿子亲人比呢。
八福晋道:“其实大家都明白,连你家八阿哥都明白,可他从小得不到娘亲的爱护,如今哪怕是假的,哪怕贵人要他喝下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福晋,那么珍珠的事,您会对八阿哥提起吗?”
“说了只会惹他难过,横竖没惹出祸端,往后我自己小心便是。”八福晋沉沉一叹,“这个婆婆是指望不得的,就盼她别再坑害我。”
珍珠道:“德妃娘娘若不安好心,她做得这样显眼,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图什么呢?奴婢在宫里那些年,人人都说德妃娘娘待人宽厚,就算宜妃娘娘她们要和永和宫争宠,平日里也能相处得和和气气,德妃娘娘都是让着她们的。”
八福晋说:“这就是活成了人精的,太皇太后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岂是你我能猜想和企及的。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在贵人的身上,永和宫若要算计八阿哥和我,有的是法子做得干净利索、无人知晓,何况德妃赏赐贵人与敏常在好东西,常有的事不是吗,此番不过是几颗她见惯了的珍珠。”
珍珠怯怯地说:“总不能、总不能真是贵人要害您?”
八福晋冷笑:“害我值什么?怕就怕,要害的是胤禩。”
“那您不得和八阿哥商量呀,要让八阿哥提防着些,别到头来叫亲娘算计了。”
“珍珠,在你看来,八阿哥聪明,还是我聪明?”
珍珠惶恐地摇头:“奴婢不知道。”
八福晋道:“谁说都不管用,在贵人的事上,他撞了南墙也未必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