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垂眸道:“您还不够知足吗,二嫂嫂,您什么也没做错,您对得起所有人。”
太子妃将帕子递还,说道:“不是毓庆宫的东西,我带不回去,多一块帕子他们也要琢磨打哪儿来的,是不是有所图谋,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
毓溪深知这话不假,顺从地收下了。
太子妃接着说道:“把你找来听我哭一场,本就是天大的麻烦,但我信得过你,你若信不过我,就想想,他的那些行径勾当,外头还有谁人是不知晓的,不过是还挂着最后一块遮羞布罢了。因此我没必要防着你,无所谓信任与否,早就是藏不住的事,何苦自欺欺人。”
“您……言重了。”
“但愿是我言重了。”
说完这些,太子妃深深吸了几口气,吃力地起身,再次拿起拂尘,但眼底有了几分宣泄后的释然,说道:“早些收拾好,你好早些回家去,你我单独呆久了,也会给你惹麻烦。”
毓溪拿起拂尘,淡定地说:“天家哪有不麻烦之人,二嫂嫂,我不在乎。”
妯娌二人相视一笑,便继续洒扫佛堂,再过几日,圣驾抵京,太后就要回来了。
这日晌午,胤禵照旧来禁军值房找八哥,却遇上延禧宫的小太监给八阿哥送菜。
那小太监说:“今日洒扫慈宁宫,德妃娘娘本是要将八福晋也请来,是贵人听说后求娘娘不要宣召。惠妃娘娘在宫里时,哪怕劳烦德妃娘娘宣八福晋进
宫,福晋进宫做什么,惠妃娘娘都能明明白白看得见。眼下惠妃娘娘不在宫中,贵人若与福晋太热络,再被人说了闲话,真闹到惠妃娘娘跟前,就说不清了。”
胤禵听得一脸迷茫,问道:“八哥,他说什么呢?”
八阿哥却表示明白了,命小太监回去问候贵人安好,就将他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