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满脸通红,温柔的橘色烛火直照得她脸庞如美玉一般,看得沈寒天心动难耐。
“睡醒了?”他抱着她笑问。
“嗯。”
“怎么不多睡会儿?”
“饿了。”
她的回答还真是超出沈寒天的预料。
他愣了愣,忍不住笑出了声。
丹娘一阵羞恼——有什么好笑的,她一觉不知睡了几个时辰,从午饭之后她就没消停,这会儿饿了不是很正常嘛?
见她要恼了,他赶紧收敛:“那好,让外头摆饭吧。”
“你还没用晚饭?”她奇了。
“等你一起。”
“老太太那屋呢?”
“你舍得让老祖宗等你,我还不乐意呢,饿坏了她老人家回头你又要找我算账。”他半真半假地打趣,“放心吧,老太太早就用过饭了,这会儿正在小佛堂呢。”
丹娘笑了:“我听闻圣京附近山上的庙宇香火正盛,回头咱们安顿好了,我带着祖母一道去进香。”
“也好,再等段时日,那会儿山上的枫叶都红了,漫山遍野的火红保管教你看了不想走。”
她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当真?”
“为夫何曾骗过你?”
“那你也要一起去。”
“好。”
夫妻俩亲密地说着话,又一道用了饭。她没有瞒着下午府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跟沈寒天说了。
谁料,这男人却冷冷道:“你还是太心软了,这样背主的奴仆就该直接打一顿发卖了。”
“以后再说吧。”她其实也并非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咱们初来乍到的,总要低调一些才行,没的刚搬来就闹出家宅不宁,奴仆反目的笑话来,岂不是让你我脸上无光?”
沈寒天沉默了一会儿,赞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赵真儿这下歇菜了,被关在兰汀阁的院子里连一步都不能出。
手边别说剪子了,连个吃饭的筷子都留不住。
用饭时都有两个婆子在一旁看着,等她一吃完,立马收走,一件不留。她的屋子里除了绵软的床铺枕头被褥之外,再无其他危险之物。
这么说吧,除非赵真儿是真心寻死,还可一头撞墙。
否则她是不可能故技重施了。
晚饭刚用完,沈寒天已经有了决断:“这事不可拖,让门房备马车,明日一早,我与你一道把人送回去。”
她惊讶:“明日你不用上朝吗?”
“圣上有旁的差事交给我,能抽出半日的空来。”他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总不好教你累着,还让你为这事儿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