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逸正在回味刚刚的感觉,听到楚鑫的话才回神。
沐辰逸躬身一礼,“晚辈突然来此,一点小手段而已,惊扰了楚前辈,还请楚前辈见谅。”
楚鑫听到对方对他的称呼,便知道了,眼前这位是拥有空间类的体质。
他摇了摇头,“无妨,你冒险来此,想必是要事,直接说吧!若是我能帮到你,定然不会推辞!”
以对方的手段,显然不是被俘虏进来的,想必是因为某些原因混进来的。
他自然以为,沐辰逸是来找他帮忙的,所以他也不想浪费时间,毕竟时间拖的越久,沐辰逸被发现的可能性越大。
他可不愿看到沐辰逸被魔族俘获,那对人族来说是巨大的损失。
沐辰逸来到楚鑫身边,“晚辈先谢过前辈,晚辈来魔族,确实是有事要办,但此事,不需要前辈帮忙。”
他即便需要对方帮忙,以对方如今这个状态,能做什么?
楚鑫闻言,一愣,随即说道:“糊涂!既然不需要我帮忙,为何冒险来此?一旦被魔族发现,你将陷入危险之中!”
“前辈放心,隐匿气息当面,我还是可以的。”
“你快离开吧!”
沐辰逸没理会已经微微发怒的楚鑫,而是拿出了一个小药瓶,然后递给了对方。
楚鑫一脸疑惑,“你这是?”
沐辰逸说道:“前辈,这是生机宝树的汁液。”
楚鑫一怔,随后接过药瓶,然后慢慢打开了一丝瓶盖,紧接着立马盖了回去。
“果然是生机宝树的汁液,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此等圣品灵药。”
他说着,将药瓶递了回去。
沐辰逸大为不解的看着楚鑫。
楚鑫笑了笑,说道:“如此贵重的东西,不该浪费在我身上。”
沐辰逸说道:“前辈,恕晚辈无礼,您内脏已然衰败,体内死气弥漫,若是再不救治,恐怕……”
楚鑫看向沐辰逸,“恐怕命不久矣?”
他叹了口气,“若是半月之前,我服用此药,或许还有效,现在服用,已然无用!”
“怎么会?生机宝树的汁液,定然能让您的身体焕发生机,体内死气也定能磨灭……”
楚鑫摇了摇头,“生机宝树的汁液确有此效,但它并不能恢复修炼者的神魂本源。”
沐辰逸闻言,愣在当场!
楚鑫看向沐辰逸,笑了笑。
“我之前燃烧过神魂本源,损耗近八成之多。之后无法动用修为与神魂,这让神魂伤势加重,神魂本源损耗已近九成。”
“这种程度的伤势,已经无法逆转了。”
沐辰逸神色不由的低落了下来。
对方伤到这种程度,即便他将隐识升魂术的神魂修炼功法传授给对方,也已经无济于事。
他本想先让对方稳定伤势,等他去入云山之后,可以想办法将对方救出。
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是成了这个样子。
楚鑫对沐辰逸说道:“你不必挂怀,生老病死乃世间常态,旦夕祸福不可避免。”
沐辰逸看着楚鑫,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能开口。
而这时,楚鑫却是将自身的上衣褪了下去。
沐辰见此逸一愣,他虽然敬佩对方,但他也没有龙阳之癖!
即便对方命不久矣,想要刺激一下,但他也是不能从了对方的!
“前辈,这事晚辈可不能……”
他说话之时,便见楚鑫拿起地上的石块,将自己的胸口直接划出了一道口子。
楚鑫随即看向沐辰逸问道:“不能什么?”
沐辰逸知道会错意了,立马说道:“没…没什么,前辈这是?”
他看着对方胸口鲜血流淌而出,甚是疑惑。
楚鑫则是伸出手指,直接插入胸前的伤口处,随即勾出了一小块血肉。
他将那一小块血肉递向沐辰逸,“这血肉之中,藏有我自身的大帝精血,且包含我极其微小的一部分神魂本源。”
“炼化之后,可获得我的大帝神通,以及我这一生的修炼心得。”
沐辰逸立马拿出一个大号的瓶子,将血肉接了过来,放进了瓶子之中。
“前辈,是想让晚辈将此物交于你亲人手中?”
楚鑫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说道:“没错。我此生亏欠她们太多,已经无法弥补,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沐辰逸将瓶子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然后郑重的说道:“前辈放心,晚辈定然不负所托,将东西完好无损的交于您亲人手中。”
楚鑫摇了摇头,“不,其中一滴,是给你的,你将另一滴交给她们就好。”
他堂堂大帝,人情世故还是懂那么一点的,总不能凭白让别人帮忙。
再者说,对方之前可是直接拿出了圣品灵药,想为他疗伤,虽然他不曾接受,但这份恩情也是需要还的。
沐辰逸闻言,“前辈是人族的英雄,晚辈能为前辈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是应该的。”
“前辈的心意,晚辈领了,但如此贵重之物,晚辈愧不能受!”
若是换作以前,弱小之时,他肯定会接受,或者说换个人,他也能接受。
但要他从对方这种无私之人身上薅羊毛,他心中实在有些抵触!
楚鑫闻言,对于沐辰逸的好感更加深厚了几分。
“别急着拒绝,我可是有条件的,我去之后,家中无人照应,近几年,那些人或许还有所顾忌。”
“但时间一久,可就说不定了。”
“我想托你在有余力之时,能替我照应她们一二,这大帝精血与修炼心得,算是谢礼。”
沐辰逸见楚鑫眼中那份期许,自然不忍拒绝,便说道:“前辈,这份大礼,晚辈收了,能力范围之内,定不负前辈所托。”
楚鑫长出一口气,“好,如此我也算是放心了。”
沐辰逸问道:“前辈,还请你将家中情况,与晚辈说上一二,晚辈是瑶光宗弟子,对中州,并不熟悉。”
楚鑫听到沐辰逸是瑶光宗弟子,诧异不已,按他估计沐辰逸最少也该有天君境巅峰的修为。
若不如此,又怎么可能有那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