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自己面前的这些官员之后,仁治皇帝这才转头看向那些还未表达自己意见的大臣,他一边叩击着桌案,一边主动开口问道。
“各位卿家,尔等可是还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若是有,那万不可藏着掖着,速速道来。”
其他那些心中还有想要反对的官员在听到仁治皇帝这番话语时。
他们也明白这医部右尚书之职是仁治皇帝铁了心要给的,而且他们也没有一个合理的反驳借口,便只能朝着仁治皇帝躬身行礼道。
“陛下,臣等无异议!”
仁治皇帝瞧见金銮殿内的一众朝臣无异议后,他这才神色满意的微微点头。
“既然各位卿家都没有意见,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想必,应当不会再有人在背后说朕独断专行吧?”
某些朝臣在听到仁治皇帝的敲打之后,他们的额头上瞬间冒出细汗。
没想到他们做的这么隐秘,还是被陛下知道了。
张嵩瞧见仁治皇帝那稍有不满的表情,他自然也猜到某些人干了些什么。
自己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万不要触及仁治皇帝的怒鳞。
对于一个看重自己名声的皇帝,你去抹黑他,那不就是找死吗?
既然不听自己的劝,那为了今后不给自己沾染麻烦,那就只能做弃子了。
心念至此,张嵩主动上前一步,神色恭敬的朝着仁治皇帝行礼道。
“陛下乃是历朝历代少有之明君,圣君,坊间怎会有如此不实之言?”
“臣相信,以陛下之才,定能分辨此谣传为假。”
仁治皇帝与张嵩也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一瞧张嵩那行为,就猜到张嵩准备干什么了,便脸色平静的点头道。
“果然还是张元辅了解朕。”
“朕自然明白此事便是谣传。”
张嵩一瞧仁治皇帝那表情,他神色恭敬的朝着仁治皇帝行礼道。
“即便如此,臣亦要提议,请锦衣卫严查话源,要查清楚是否有人在背后散播谣言,败坏陛下名誉。”
“此獠行事狠毒,欲败坏陛下清誉,臣怀疑是否是乱党所为?”
站在张嵩身后的那些官员听到他这番话时,他们的表情就变得奇怪起来。
张元辅这是怎么了?
直接就将乱党的帽子扣下来了?
这是主动给陛下递刀子啊!
那些做了亏心事的官员听到张嵩的提议时,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瞬间冒出细汗。
可为了不让其他官员看出异常,他们只能强装镇定的站在原地。
端坐在龙椅上的仁治皇帝瞧见张嵩这认真的模样,他眼神之中带着赞赏的看了张嵩一眼。
壮士断腕,虽有牺牲,但能够保全大局,真不愧是元辅。
心念至此,仁治皇帝表情严肃的望着张嵩微微点头示意。
“张元辅此话一针见血。”
“乱我大周根基,必为乱党!”
确定完这些人的罪名之后,仁治皇帝这才看向一直默默无闻的锦衣卫指挥使牛斌吩咐道。
“牛斌听令。”
牛斌闻言,不敢怠慢,立即上前一步答道。
“臣牛斌接旨。”
仁治皇帝见状,便继续开口道。
“牛指挥使,你让锦衣卫给朕好好的查查,朕倒要知道这是坊间百姓无意散播的谣言。”
“还是真有人有这么个坏心眼子,在背后推波助澜!”
跟随仁治皇帝多年的牛斌自然听出了仁治皇帝声音中隐藏的寒意,他知道此事恐怕无法善了了。
但他能够保证,自己能够尽最大的努力将此事控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尽量不出一个冤假错案。
心念至此,牛斌便神色严肃的朝着仁治皇帝拱手应道。
“臣遵旨。”
“臣保证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会将这背后之人找出来!”
朝中那些原本不紧张的官员瞧见牛斌那严肃的模样,他们内心也都开始紧张起来。
毕竟本朝有哪几个人能够经得起锦衣卫细查的?
他们只希望这位牛指挥使不要迷失本心,还是要如往常一样,只抓真凶,不要殃及池鱼。
千万不要借题发挥,随便抓他们几个顶罪。
同时,他们的内心还开始埋怨那些心思不纯的官员,这不是茅厕里点灯,找死吗?
仁治皇帝在交代好这件事情后,他端起手边茶水,轻饮一口后,这才转头看向张嵩身后的黄文彦安排道。
“黄爱卿,这医部的册封一事便交由翰林院拟旨了。”
“在今日日跌之前,朕希望在御书房看到朕想要的东西。”
翰林院掌院黄文彦在听到仁治皇帝的安排,他便立即躬身行礼应下。
“臣遵旨!”
黄文彦领命退下之后,仁治皇帝这才开始说起第二件事。
“此番市舶司水军出海,扬我国威,并从琉球,吕宋带回海量礼品,此举不可不赏,各位卿家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在场的一众官员听到仁治皇帝提起这个事情之后,他们的表情就变得奇怪起来。
按理来说,这个奖赏一事,交由五军都督府,内阁拟定,皇帝审批不就好了,为何今日还要拿到早朝上来说?
除非陛下此意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陛下在乎的是什么呢?
水军?琉球,吕宋?礼品?
此刻,这些朝臣的脑海中都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便是陛下尝到了这一次出海的甜头,他想要发展水军力量!
若是如此,那这些武官的力量不就更大了吗?
到时候是否会出现文强武弱的情况?
一想到这里,这些文官便坐不住了,纷纷开口道。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乃是市舶司水军分内之事,不必过分恩赐。”
“陛下,臣附议,若是市舶司水军仅仅是完成分内之事便过分赏赐,那今后该如何赏赐其他军士?”
仁治皇帝瞧见这些文官竭力反对,他并未做声,就这么转头默默地看向这些武官,想要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