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唐鸿霖就脸上带笑的望着唐明寅,随即忍不住的伸手在唐明寅的脑袋上摸了一下。
“寅儿莫慌,以你之才,此番县试定是手到擒来。”
见唐明寅眼神中蕴藏着的那一丝深意,他语气温和的继续道。
“寅儿你只需保持如今的水平,那此番县试必取案首之位。”
“接下来的时日,你便不用如此刻苦了,可以适当的锻炼锻炼体魄。”
“想当年子义为防自已扛不住科举之苦,每日都要在院中跑上十数个来回。”
“除此之外,还自已买了些石锁放在院中打熬体魄。”
“在乡试中举,与主家合脉之后,更是练起了弓箭,佩剑。”
说到这里的时候,唐鸿霖的眼神又飘忽起来。
“说不定现在子义的弓箭也能百步开外,一箭索命了。”
顷刻后,唐鸿霖又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唐明寅,在见到唐明寅脸上的抗拒时。
他面色严肃的郑重道。
“县试,府试尚好一些,可今后的乡试,春闱呢?”
“科举不是儿戏,每年都会有不自量力的考生因此伤亡。”
“爷爷不希望这其中会出现你的名字。”
唐明寅在瞧见唐鸿霖那严肃的表情时,他心中残存的侥幸也随之消失。
看来自已要向崇涣学习打熬身体了。
就是不知崇涣现在过得怎么样?
与此同时,广东,袁府。
袁崇焕刚结束自已在府中花园的训练,就见自家祖父朝自已走来。
故此,袁崇焕立即朝着自家祖父行礼。
“爷爷。”
袁红瑁见袁崇焕这般刻苦的表现,他语气平静的发问道。
“涣儿每日晨读晚练,莫非是想做一武夫,于沙场之上建功立业?”
袁崇焕听到自家祖父的问话,他的脑海中闪过自家先生的身影。
接着,袁崇焕便语气之中带有浓郁的崇敬色彩,望着自已祖父回答道。
“爷爷,孙儿不知孙儿之志向是否在于沙场。”
“只是孙儿之先生乃自本朝自代宗皇帝以来,少见能将政务,军事皆握于一手之能臣。”
“此等天恩,让孙儿心生神往,我袁家世代忠良,为陛下分忧解难,却也未有此殊荣。”
“孙儿也想试试能否为我袁家博得此殊荣。”
“故晨读晚练,一日不敢懈怠。”
袁红瑁在听到袁崇焕给出的回答之后,他脸上的喜色愈盛,止不住的抚须,脸上带笑道。
“不愧是我袁家儿郎,有此志向,必不坠我袁家门楣矣。”
“那爷爷便祝你此番县试拿下案首,能见证你之足始,爷爷便是死也瞑目了。”
他虽然老了,可他的后辈却依旧年轻。
这便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