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府试,院试时间虽不似县试时间般固定,皆位于二月初,可也大多聚于四月,因故推迟,也不会超过五月。”
“虽然其中时间跨度多则两月,可我大周疆域何其广袤,叶文魁一人走走停停,又能代陛下监考多少府试,院试?”
“那些被叶文魁监考的学子必定心中欣喜,认为陛下关心。”
“可那些因为时间问题,不曾被叶文魁监考的学子,心中可是会黯然神伤呢?”
“陛下,臣以为,除去叶文魁之外,还可另派几位大人从不同方位巡考。”
仁治皇帝听到万德元这番话时,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大致的猜测。
这等品级的官员,敢于贸然开口,必然是有利可图。
可朝中那几位朱紫可都是人精,怎会允许自已座下门生,弟子出这种头。
而万德元身为文官,自然不可能犯众怒而为武官说话。
如此一来,朝中王公贵族,也就只剩王了。
那万德元多半就是要为几位皇子而发言了。
除了仁治皇帝,位于前列的那些王公贵族自然也都猜到了万德元的意思。
因此前已宣告夺嫡之事,所以楚王,秦王几人亦站在金銮殿内旁听。
他们心中有了猜测之后,他们几人便相互打量起来。
这万德元是哪位皇兄弟麾下?
居然敢跳出来做那出头鸟。
与此同时,巴不得搅浑朝堂这滩死水的仁治皇帝坐直身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的望着万德元发问道。
“既然万爱卿有此一言,那不知万爱卿对于此间人选推荐?”
见万德元尚有踌躇之意,仁治皇帝便再次出言一激。
“万爱卿为何不言?”
万德元闻言,他也不敢再有所迟疑,赶忙朝着仁治皇帝躬身行礼。
“陛下,臣提议不如请几位皇子亦代陛下为钦差,巡视各地考场。”
“一来,各位皇子皆为陛下子嗣,更能代表陛下所含之意。”
“二来,也请各位皇子深入底层,瞧瞧这底层学子的生存环境,今后若各位皇子得掌社稷,也更为得心应手。”
“还可身处基层,为大周找寻被埋没的人杰英才。”
万德元话音刚落,那几位拥有夺嫡希望的皇子麾下便主动站出附议。
“陛下,臣附议,几位皇子此前虽亦曾深入基层,探查各地受灾情况,安抚各地受灾百姓。”
“可那更多接触的是百姓,是劳苦大众,此番前去,所接触之人大多都是学子,是我大周的预备士族,与此前风格大有不同!”
“陛下,万员外郎此言有理,各位皇子久居京城,此非良策也。”
“出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各位皇子虽各个皆熟读经书,可脚下经历确实不足,臣以为当外出走走!”
仁治皇帝望着眼前所属不同皇子的派系相互倾轧,他脸上总算显露出一丝微笑。
不曾想,今日还有额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