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过几十年,那一幕也会在脑海里鲜明绽放。
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时刻,一刻就够。
薄寒时单手揽着她,另一手将她耳边浸湿的发丝拨到耳后去,垂眸说:“那等婚礼的时候,再给你放一场更盛大的烟花雨。”
“薄寒时。”
“嗯?”
“下次能不能温柔点?”
薄寒时要懂不懂:“你指的是哪方面?”
乔予:“……”
薄寒时黑眸沉沉的看着她,瞳孔里倒影的满满都是她,看起来深情又真诚:“我以为你会喜欢。”
腹黑至极。
乔予:“…………”
好吧,也不得不承认,多少是有点喜欢。
温柔有温柔的滋味,强势掠夺的时候……好像是另一重刺激。
……
第二天下午。
南初跟孟静怡要离开帝都了,乔予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去送,但昨晚被弄得太狠,开车双腿都打颤。
薄寒时早就猜到南初和陆之律那些事的前因后果,避讳着也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便送乔予去了长途汽车客站。
南初和孟静怡没选择乘坐航班,是因为客运站的长途汽车买车票,可以非实名制,就算陆之律要找她“报复”,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到她的行踪。
她们打算坐长途汽车到另一个城市的码头,再坐轮船去舟市。
离别之际,乔予还是忍不住抱住了她,“如果遇到麻烦,或者是想我了,我可以过去找你。你怀孕了,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南初眼圈也微微泛了红,吸着鼻子说:“放心啦,陆爷爷帮我打点过了,到了舟市那边,会有人照应我的。予予,你说像我这样帝都大学新闻系毕业的,去舟市那种地方台,我要是去面试,铁定一面一个准吧!”
乔予不疑有他:“当然,只要你真的想做,就一定可以回到老本行。南初,我不祝你一帆风顺,因为没有人的人生可以一帆风顺到底。我祝你,在以后的日子里,乘风破浪。”
南初看着多年好友,仰头,眼泪却还是掉了下来。
她和孟静怡往前走了几步。
到底是念旧。
回身跑过来,再次一把紧紧抱住乔予。
乔予抱着她,安抚着她,鼓励着她:“初初,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做回帝都卫视台的首席新闻记者。”
南初哭着笑着打趣:“那到时候你得跟我同台报道,我们约定好的。”
乔予伸出小拇指,莞尔:“拉钩上吊。”
就像当初一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南初勾上她的手指,看向站在不远处候着的薄寒时,笑说:“那你可得好好练口条,别等我回来了,你不中用了。”
“好,等你回来的时候,我的新餐厅应该也营业了,到时候你得帮我报道宣传。”
南初:“好,我走了。”
等她和孟静怡走远。
乔予看着她的背影,还是叫了她一声:“初初,一路平安!”
这次,南初没再回头。
只是扬手朝她挥了挥,尽在不言中。
那边,薄寒时抽完了一根烟,将烟蒂捻灭。
等身上烟味随着风散了散,他走到乔予身边,“这里风有点大,走吧。”
乔予定在原地许久,“等她们的车子走了。”
薄寒时替她拢了拢风衣,安慰她:“相遇终有时,不会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