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抬腕看了眼时间,提醒乔予:“三点了。”
薄寒时看着乔予和江屿川进去后,站在车边拨了个电话出去:“他们进去了。”
白潇:“收到。”
……
十来分钟后,薄寒时刚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
乔予和江屿川刚从里面出来,薄寒时便已经长腿阔步的直接走到乔予面前,伸手替她勾了下耳边滑落的发丝,说:“去别人家要注意安全,小心点,别被欺负了。”
江屿川拿起手里的红本晃了晃,勾唇嘲弄:“薄总对江太太说这话合适吗?有些事,不适应也得学会自觉。”
薄寒时垂眸凝着乔予,唇角甚至挂着一丝笑意,语声淡淡却强势从容:“巧了,我没什么自觉性。尤其是,对面也不按常理出牌没有什么自觉性的时候。”
这时候谈自觉谈道德,就是放屁。
江屿川理所当然的攥起乔予的手腕,“江太太,是不是该跟你的前夫道别了?”
还不等乔予张口说话。
薄寒时说:“我刚联系了宋淮,他说小隽行两天后可以结束第一周期的靶向治疗,应该能顺利稳定下来,进入移植手术环节。”
乔予眼神一亮,“也就是说,两天后就可以进行移植手术?”
薄寒时话里有话:“江总提醒我要有自觉性,同样的,我也希望江总能有自觉性。”
目光交锋之间,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硝烟弥漫。
乔予挣了两下手腕子,没挣开,他手指收得很紧,捏的她甚至有些疼。
江屿川明显是故意的,故意在激怒薄寒时。
他等着薄寒时一拳头挥上来。
但薄寒时还是那副冷静克制的模样,只是嗓音清寒的刺了他一句:“最没用的男人获得女人的方式是用先天比女人更强的身体武力和力量来压制和得到。”
他顿了顿,锐利视线落在江屿川扣着乔予的手上。
意有所指:“比如现在你用最粗暴的方式强制予予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就够差劲。”
江屿川:“我差不差劲,用不着薄总来提醒。”
他拉着乔予离开,可攥着乔予手腕的力道,明显松了点。
他提醒:“江太太,走了。”
乔予抿唇,这次很轻易的就能甩开他的桎梏,“我自己会走。”
薄寒时咬着烟,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白色烟雾弥漫,熏的他黑眸微微眯起,说话也难听了点:“你以前就这么对待沈茵?难怪沈茵离开的那么干脆。”
沈茵?
江屿川眉峰渐渐蹙紧,其实这个人在他脑海里的影子,已经很模糊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旁人每次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胸口会忽然地一窒,闷痛压抑。
乔予侧眸看他,见他脸色发白,总觉得古怪。
……
到了天誉别墅,已经是傍晚五点多。
江屿川平时一个人在家,家里也没有找保姆。
乔予灵光一现,想了个法子:“事先声明,我不做饭,如果你也不做,可以找个保姆过来。”
江屿川不太信她的话,“你跟薄寒时在一块儿的时候,没给他做过饭?”
乔予:“我给谁做饭是我的权利,我们现在的确领证了,但这不代表我要给你做饭。当然了,如果给你做饭也是跟你交换骨髓的一项条件,那我没办法,我只能给你做饭。”
而且,即使是大学那会儿,她跟薄寒时同居,因为肺不好,闻不得太重的油烟,所以薄寒时也没让她做过几顿饭。
后来结婚在一起,只做过没有油烟的煮面条。
江屿川睨她一眼:“我不会斤斤计较到用这一点小事来威胁你,但你要找保姆,是真的不想做饭,还是方便薄寒时安插眼线?”
乔予糊弄过去:“……谁会想做饭?可以不找保姆,但既然我们领证了,没人做饭,难道要天天吃外卖?”
江屿川卷起衬衫袖子,洗净了双手,问她:“你要吃什么?”
乔予想了几秒,报了一堆过于抽象的菜名。
“一杯白开水、猪八戒背媳妇、蚂蚁上树、绝代双骄、火山飘雪、开水白菜……”
江屿川微微皱眉:“你确定有这些菜?”
乔予:“江总见多识广难道没听过这些菜名?”
他自然没听说过,就开水白菜听说过,可听说过也不代表会做。
“你跟薄寒时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刁钻难伺候?”
乔予开口说:“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觉得女人要求多、难伺候。你跟沈茵在一块儿的时候,沈茵是不是跟保姆一样一天三顿把你伺候的太好了?”
她语气很淡,可说出来的话却很呛。
又是沈茵。
在江屿川的记忆里,沈茵是背叛他的人,她联合薄寒时一起害死了晚晚。
提起这个仇人,他面色沉寒,将手里的菜刀蓦地剁在木头砧板上,“你说够没?”
这个节骨眼上,乔予自然不会再去惹怒他。
她故作轻松的伸了个懒腰,朝楼上看看,“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我睡哪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