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陆安然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于是轻轻点了点脑袋，应了下来。
见她点头，慕初尧眼底闪过笑意，“走吧。”
慕初尧在路边拦下计程车，陆安然先上车，他则去买牛奶。
陆安然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目光落在窗外，思绪纷飞。
不知道，凌司夜和那个女人在干嘛？
虽然想好不再唯唯诺诺，但一想到他们有说有笑，陆安然的心就像有刀剜了一下。
稍稍走神，慕初尧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安然！”慕初尧不得不提高音量，坐在后座上，将牛奶递过去，“你的牛奶。”
陆安然反应过来，对慕初尧尴尬笑笑，“谢谢。”
掌心里传来热牛奶的温度，她倏然涌出暖流，捏起牛奶喝了一口。
慕初尧一颗心悬在嗓子眼里，攥紧拳头，直至看到陆安然喝下牛奶，紧绷的一颗心才松懈下来。
默了默，他语气试探地问，“你和凌司夜怎么样了？”
“嗯？”
没料到慕初尧问这个问题，陆安然怔了一下，有些尴尬眨眨眼。
慕初尧眸底掠过精光，神色晦暗不明，嘴角挂着笑意，但声音里尽是落寞。
“没事，我只是以朋友名义关心你，不用对我有防备心。”
慕初尧想一下，又说，“其实，我这样问，也是想找你聊聊天，随便找的话题，你不用多想。”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陆安然豁然开朗，咬唇，有些难堪地说。
可听到她的话，慕初尧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她十分客套，仿佛两人是普通朋友关系，没有曾经情侣的样子。
他们才分手多久，为什么这般疏远？
就跟陌生人一样，慕初尧不甘心，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他默不作声。
陆安然也缄默不语。
霎时间，逼仄的车厢里，弥漫着沉闷的气氛。
良久，慕初尧打破沉寂，扯回刚才那个话题。
“安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陆安然舔了舔干涩的唇，低声回应，“和之前一样。”
和之前一样？
凌司夜和陆安然难道没有因为那天的话，而产生误会吗？
慕初尧眉头紧紧蹙起。
“不要聊我了，你呢？广告设计大赛怎么样？有没有进决赛？”陆安然故意岔开话题。
说完，深深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陆安然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他今天和平常不太一样，整个人有些古怪。
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
想着，她黛眉紧蹙，转头瞧了瞧，但窗外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清。
于是，抻长脖子对默默开车的司机问道：“师傅，大概还有多久到？”
司机头也不回，声音淡淡，“还有十几分钟。”
闻言，她暗暗松一口气，只想尽快逃离车里压抑的气氛。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不知怎的，陆安然的眼皮愈发沉，困意如排山倒海袭来。
为什么这么困？
伸手打了个哈欠，使劲摇头，但还是敌不过困意。
下一秒，就在昏睡前，突然听到慕初尧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如果困的话，你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哦”陆安然耷拉眼皮，迷迷糊糊应了。
随后，阖上眼睛便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