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珵还真把碗洗完,厨房整理完毕,才走了出来。
“那我过去接他们,接了他们,我就会回来的。”温延珵交代余音,“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去吧,把他们安顿好。”余音交代了一声,“单身也挺可怜的,还以为阿景脱单了呢,看起来没有女朋友找,脱单困难,安全把他们送回家哦。”
余音也有点好奇,周望景是长得好,家里条件也好,怎么会找对象困难,他另外一个朋友不会长得也不好,家里条件也不好,所以难找对象?
要不然怎么凑一双了。
但刚会所的人,都叫他们什么什么总,条件怎么会差。
这年头,总会以“总”称呼,他们也叫温延珵“温总”,比较新潮的叫法吧,就像是菜市场买菜,小贩都会叫买菜的顾客“老板”、“老板娘”。
温延珵换了鞋就匆匆出了门。
自己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回来,还要给这两位大爷扫尾,摊上这两位“大哥”,他也是运气真好。
会所离他住的小区不近,幸好这个点,路上车不太多,温延珵车开得挺快就到了会所。
会所是会员制的,他和陈淮礼、周望景都有名额,而且登记在同一个包厢下,他们组局一般都会去那个包厢。
今天也不知道谁组的局,怎么会连个送他们的人都没有。
温延珵刷脸就能进来了,直接进了包厢。
打开包厢的门,只见两个大男人衣衫不整,躺在了包厢的真皮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空酒瓶。
茶几上、地毯上,酒瓶更是散落一地。
敢情就他们两个,还喝成这样的鬼样子。
温延珵双手扶在了胯骨的位置,扫了一眼,略显嫌弃地冷哼了一声,想着速战速决,还是赶紧点处理。
他走到了周望景面前,周望景的衬衫领口拉开,脖子红了一大片,他喝酒一向是显现在脸和脖子上,温延珵朝着他耷拉在地面上的小腿踢了踢,“周望景,醒醒?”
周望景和陈淮礼的酒量都不错,至少比他好。
他们都是十几岁能就红的、白的、黄的都驾驭的,温延珵喝酒还是从大学开始的,后来为了应酬,在家里自己喝醉过几次,就练出来,混迹商场,没这点技能,还谈什么生意。
周望景被他踢了几下,都纹丝不动。
随即,他换了个人。
陈淮礼的黑色衬衣领子没开,但领带松开了,袖子卷在了小臂上,下半身瘫倒在了地板上,上半身还保持着他冷静的样子。
周望景是放浪不羁,陈淮礼还是依旧恪守本分,温延珵晃了下他的肩膀,“老陈?老陈?”
两人一模一样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酒精中毒了。
两个人能喝成这样,还是闻所未闻,温延珵认识他们都几年了,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组局,只有他们把人灌醉的,果然能灌醉别人的人,也能灌醉自己。
怪不得服务生要打电话来,不省人事的两人还真弄不走。
温延珵叫了服务生帮忙,他一个人搞不动这两个大男人,来了三个服务生,才把他们两个大男人弄上了温延珵的车。
温延珵直接从会所离开,他从后视镜看了一下后座上,两个靠在一起的男人,陈淮礼和周望景的家里倒是离得近,现在这个点,老宅的父母都睡了,送回去都会打扰到长辈。
他想了想又作罢。
温延珵弄了半天,才把这两个人处理好,这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