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只晚了那一步就能得到的令牌,她真的想要掐死凤琼羽,想要把凤琼羽那得意的脸给撕下来,她还得意的说,这是陆无忧让她这么做的,她还说,她这辈子都别想着逃出凤京,她要让她看着她成为这世间最为尊贵的女人。
当时她那个气啊,可是她又不得不忍下这气来,因为,她更气的是陆无忧,是他给了凤琼羽得意的资本,若不是有他在背后支撑,她如何会如此的嚣张?
更重要的是,她要这出关令牌不仅仅是想要逃离凤京,而更是想要去寻找战马,因为陆无忧差点儿死在那里,她知晓若是他们东齐国有了战马,或许他们不会输得这样惨,或许北越这个小小的国不会那样的嚣张。
事情虽然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可是再次看到这令牌,却像是在昨日。
“青娘,你说如果有一个人做错了事,他犯了很大的错误,我该不该原谅他呢?”
这是她这五年来一直困着着的问题。
从自己的这个角度上看,她真的杀了陆无忧都是便宜的,尤其是她的团子和赵喜,她无论如何都原谅不了。
但若是从东齐国这个角度上看,他是个好皇帝,他在位那二十多年,近三十年的日子里,东齐国的昌盛是她一步一步看在眼里的,他是个好皇帝,为国为民。
青娘道,“主子,我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可是主子,我知道,您是个从来不为自己的大好人。”
赵蛮呵呵一笑,“大好人?青娘,也只有你才会这样说,阿河说我是个恶毒的女人,不折手段,北风华说我是个没有情的无情的女人,那个北知已也说,我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也只有你说我是大好人。”
大好人。
这是给她发好人卡吗?听着总有些不对劲。
青娘的脸色却无比的认真,“主子,你别这么说自己。”
卟。
赵蛮受伤,她怎么说自己了?
青娘不理会她的表情,接着道,“主子,外头的人根本不了解你,主子,你知道玉桃和玉家玉泽他们是怎么说你的吗?他们说,你看着财迷,有时候为了银子也是可以不折手段,可是那些钱财,你没有用在自己的身上。”
若是一个真的爱财的人,为何身上的衣裙料子还是棉的?为何头上的簪子还是那根竹的?耳朵甚至连个耳环都没有,更别提手上的手镯,腰间的玉佩了,她就这样上街,谁人能知晓她就是玉罗轩的主子?有时,竟比寻常的姑娘还要不如。
不过,玉桃他们又说了,主子饶是这样也比其他女子好看许多,他们说,主子是内在美。
可是她觉得,主子内在美,外在也很美啊,柳叶眉,大大的杏眼,樱桃般的小嘴,巴掌大的小脸,散在脑后的如墨的头发,这不就是画儿上的人吗?
她家主子,好看着呢。
赵蛮还真不知道,她在他们心中居然还有如此高的地位呢?
“主子,您谦虚了不是?您就是这么的高尚,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东齐国,玉罗轩收留的不仅仅是你就玉桃他们这样的孤苦男子,还有孤苦的女子,您在玉罗轩的每一处都开了个大院子,院子里请了极好的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字。”
这是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