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极大,人和带着几个宫女挡在江书跟前,拦住她的去路。
江书抬头,看向彤妃。彤妃是宫中唯一一个侍寝过后,还能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女子。她到底如何做到
彤妃:“多谢姐姐昨夜在皇上面前为臣妾求情,不忍臣妾就那么孤零零地跪上一夜。姐姐当真心善至极。”她讽刺地笑笑,“可彤儿最感激的,还是姐姐竟肯把皇上就那么让给彤儿,这才免了彤儿的刑罚。陛下还说要嘉奖彤儿呢。”
“真的吗?”江书淡淡的,“那便恭喜妹妹了。”
“哎,”彤妃做作地笑道,“也没什么好恭喜的,不过就是多陪伴陛下几次。可这侍寝的辛苦,想必姐姐定是心知肚明。”
她当着江书的面儿,举手手臂。衣袖滑下,露出完美无瑕的小臂。
彤妃:“幸亏皇上怜惜臣妾,臣妾侍寝,与姐姐格外不同的。”
江书实在懒得看彤妃搔首弄姿地炫耀,她微微一笑,大度地:“既如此,妹妹便好生侍寝,本宫走了。”她顿了顿,突然停住脚步,轻轻笑了,“妹妹侍寝的手段,陛下确实喜欢。可惜,姐姐是学不来了。”
这便是在暗示彤妃,她侍寝的手段,鸿庆帝同江书说过。
说着,江书看向彤妃,想从她面上找出蛛丝马迹。
彤妃眼中惊诧一闪而逝,随即笑了,敷衍道:“姐姐说的是。姐姐侍寝的法子,妹妹怕疼,也一样学不来。”
彤妃这个人爱耍小心机,又有些睚眦必报,平日里很容易被激怒。
提到自己侍寝的法子,她倒是谨慎,也不曾动怒。
倒叫江书有些失望。
“妹妹说得是。这后宫中的女人,哪个没有自己的小手段呢?”江书笑道,“只是,再鲜妍的容颜,再好的手段,看多了,陛下也会厌烦。这是姐姐掏心窝子的话,还望妹妹记住。”
说罢,江书转身就走。
她身后,彤妃狠狠跺了一下脚,面色阴沉。
怎么可能?鸿庆帝对她绝不会厌倦的!
就算那男人真是厌了,她她也有别的法子。
进入自己的正殿,江书深吸一口气。
身后宜人赶进来,“娘娘,您没见,你走后彤妃脸色可是难看得很。”
江书点了点头。看来,在这一点上,彤妃和别的女人都一样,也怕鸿庆帝失了新鲜。
可她对自己侍寝的法子滴水不露。这宫中,除了彤妃自己,知道她那法子的,也只有鸿庆帝和芳雀。
江书想了想,“让芳嫔来一趟。”
得了江书宣召,芳雀百般不愿。她现在是彤妃的人,为彤妃马首是瞻,虽住在江书屋檐下,倒也打算听她的。
可面子上的功夫,该做还得做。
芳雀拖延了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进了江书的正殿。
一进来,芳雀面上就满是不忿,施施然行了礼,语气敷衍:“不知江妃娘娘有何吩咐?”
江书江书也不恼,挥手屏退了殿内的宫人,叫宜人紧闭门窗,亲自守在殿门外。
转眼间,屋里只剩下江书、芳雀两人。
芳雀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你、你要干什么?”
江书:“没什么,叫你过来吃些茶点而已。”
芳雀只觉好笑:“江妃娘娘,现在不是往常了。嫔妾不是你的小宫女芳雀,已成了陛下的芳嫔,什么茶点陛下自会赏我,不用来你这儿吃。”她顿了顿,终是忍不住声音中的尖刻,“还是说,江妃娘娘打算给嫔妾一块茶点,再和嫔妾做好姐妹?”
她讽刺地笑了,“嫔妾劝你,别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