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沐泽原本还觉得，自己站在上风，位于道德的制高点。
如今听了韩素芳的这席话，他神情一凌，猛地回头去看殷沐萱。
见自家妹妹神情紧张，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涌现出强烈的失望。
尽管如此，他还是确认了一遍，“你有没有做过？”
“我不是故意的……”殷沐萱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她不住的对殷沐泽摇着头，解释道，
“都是因为，她总是向着温思雨说话，一心想让那个贱人嫁进顾家，我这样做，也是一时糊涂……”
该死的！
殷沐泽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个妹妹会糊涂至此！
这些日子，他知道殷沐萱一直沉不住气，他也没少对她进行教育，可没想到，他所有的苦心经营，就这样被毁于一旦了！
听着殷沐萱的狡辩，殷沐泽只觉得气血逆流，不禁抬手狠狠的给了殷沐萱一巴掌，“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他这一巴掌打的用力，殷沐萱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扶着旁边的宴会桌，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了重心，可因为她身上的礼服实在是太紧绷了，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很快就让她的礼服“撕拉”一声，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一时间，殷沐萱身上华丽的宝蓝色礼服，直接裂到了大腿根，漏出了她里面的内衣。
现场的宾客，都是上流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名媛，在这样的场合发生这种事，还是头一回。
大家都怔住了，有几个贵妇人和贵小姐，甚至忍不住，发出了哄笑声。
“想不到堂堂殷家的小姐，竟然会穿这种质量差的衣服，动作稍微大一点，就碎掉了！”
“好像不是质量的问题，她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是l家的新款，可是值不少钱呢，依我看，是尺寸的问题，她故意订了个小号！”
“啧啧啧，依我看，她就是坏事做多了，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这叫报应！”
一声声刺耳的嘲讽，声音并不大，却几乎要贯穿殷沐萱的耳膜。
事已至此，殷沐泽哪里还顾得上兴师问罪，他一改脸上愠怒的神情，反倒是一脸讪然了起来，
“我这个妹妹，的确是有些被惯坏了，顾老夫人，请允许我把她带回去好生教育，改日我一定带她登门道歉！”
韩素芳听后，冷哼一声，“依我看，登门道歉就不必了，只要她别在我面前晃悠，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话虽然说的难听，但对殷沐泽来讲，已经是最好的局面。
因为，他很清楚，若是顾家真想追究，一定可以将殷沐萱送进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