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洪天脸色煞白,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一下子就朝着白狸和蓝茗羽跪了下来。
“两位神医,请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儿子。”
阎洪天一边哽咽,一边重重磕头。
见阎洪天一直不停磕头,白狸冷冷地瞪了眼蓝茗羽。
蓝茗羽眨眨眼,心虚地转过头。
白狸将阎洪天扶了起来,“阎先生莫慌,我师弟的说法夸张了一点,虽然噬心蛊确实会食人心,速度却是没有那么快的,依他五岁中蛊,那应该也才五年之久,虽然心脏会受损,却还危及不到性命,待我把蛊虫引出来,之后再加以调养,阎公子定会痊愈的。”
阎洪天闻言,一颗落到地上的心,瞬间又升到了半空。
这一天他的心起起伏伏多次,若是再这么来两次,估计他也要不行了。
阎洪天一脸虚脱地擦了擦额上的汗,躬身道,“劳烦两位神医照顾琢儿,我这就去准备药材。”
阎洪天刚走出房间,嵇尤海就拎着王医师走了过来。
“老阎,这老小子果然要跑,被我给逮回来了。”
嵇尤海说着,便将王医师丢到地上。
王医师身子一抖,立刻起身跪到阎洪天面前。
“城主……”
阎洪天眼眸危险地眯起,抬手便是重重地一巴掌。
“啪……”
王医师的脸瞬间便打歪,唇角也流下一抹殷红。
阎洪天冷冷地看着王医师,恨得牙根痒痒。
“我自问待你不薄,你竟然联合阎继河害我琢儿,你简直罪该万死。”
一股滔天的杀意直射王医师,王医师吓得脸色惨白,立刻磕头告罪。
“城主饶命,少爷的蛊不是我下的,我是逼不得已才帮二城主隐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城主饶我这一次吧。”
王医师一边求饶,一边磕头。
嵇尤海闻言,倏地皱眉。
竟然不是中毒,而是中蛊?
难怪这么久老阎都一直没发现,他也是刚才看到琢儿吐出的黑血,才猜到有人给琢儿下了毒,却没想到他们下的竟然是蛊。
阎洪天双拳不自觉捏紧,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恨意。
果真是他!
阎继河我敢害我琢儿,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阎洪天腥红的眸子转向王医师,抬脚便重重踩在了他胸口。
“噗……”
胸口一阵剧痛,王医师猛地喷出一口老血。
“饶你?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阎洪天眸中血光一闪,举起尖刀便狠狠刺进了王医师的心脏。
王医师一脸惊恐地瞪大眼,什么都还来不及说,便断了气。
阎洪天一脸冰冷,手上的尖刀用力一划,王医师的尸身便瞬间被分割成了两半。
周围的仆从都吓得低下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来人,把这厮的尸块给我拖出去喂狗。”
“是。”
阎洪天一声令下,立刻又小厮上前,将王医师的尸块拖了下去。
嵇尤海上前,一脸担忧道,“琢儿,他还能不能治好?”
阎洪天抬眸,深吸了一口气道,“白仙子说能帮琢儿逼蛊。”
嵇尤海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麻烦嵇贤弟帮我去准备这些药材,我去找阎继河算账。”
阎洪天将手里的药方递给嵇尤海。
嵇尤海一脸郑重地点头,“没问题,药材的事情交给我。”
接过药方,嵇尤海便快步走出了南苑。
阎洪天眸中血光一闪,直接拎起尖刀便往北苑走去。
北苑。
阎继河的夫人辛氏,兴冲冲地跑回房间,然后鬼鬼祟祟地关上房门。
“听到外面小厮的哭声没,阎昶琢那个病鬼终于死了。”
阎继河眸光一亮,立刻放下茶杯。
“真死了,那人给的灵药果然有用,阎昶琢还真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以后这城主府可就是我们智儿的了。”
辛氏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阎昶琢那病鬼死了,这下子他们可就能高枕无忧地等着他们智儿当城主了。
想到什么,辛氏立刻推了推阎继河。
“你还不快去南苑,趁阎洪天还没回来,把阎昶琢的丧事料理了,这样就更神不知鬼不觉了。”
阎继河回神,立刻点头,“对对对,我现在就去。”
阎继河说着,便要出去。
“砰……”
阎继河刚走到门边,房门就猛地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