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样,他觉得一个炼气士的美貌女子专门来拜会孙老太爷,他相信老太爷一定会很开心。
也就在李月白几人入山庄路过一片小树林时,见到数名衣裳褴褛的孩童正在喝孙家派发的粥。
管家笑了笑对李月白三人解释道:“二位姑娘有所不知,这些孩子是外地逃荒来的,父母双亡。老爷见他们可怜,便收留了他们,将他们暂时养到了山庄。”
杨淑开口道:“孙老太爷还真是个善人呐!”
“那可不不是?”
管家说道。
余木匠则冷不定冒出一句:“这世上有的人怕是亏心事做太多!现在做点好事想给子孙后辈积点阴德吧!”
“你在说谁?”
管家瞪大眼睛看向了他。
余木匠则低下头没有再言。
杨淑打圆场道:“我家侍从的意思是,还有一些人就是像孙老爷这样的,做善事不求回报!那些心里有鬼的,自然和孙老太爷没法比。”
管家这才又没有再言。
几人就这样说话行走间,来到了山庄之中的一处精致庭院。
还未走到跟前,就听到两道声音道:
“月儿,你觉得为夫这画如何?当得上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还是差点意思的。只是能和夫君过这样闲云野鹤的生活,我是一万个愿意的。”
单听这两段话,还以为是哪一对有情人郎情妾意呢。
可走近后一看,却是一七旬年纪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一个才三十出头的美妇人。
管家殷勤走上前去对着老者和美妇人叫道:“老太爷,太奶奶。着二位姑娘前来拜访,要以诗会友。”
“哦?”
闻言,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老者抬头向李月白和杨淑看去。
顿了顿,老者和蔼道:“二位姑娘前来拜访老夫,老夫孙宁甚是荣幸。只是……二位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呵呵。既然是以诗会又,那重在诗,和人有什么关系?”李月白缓缓回道。
孙宁点了点头,回头示意那美妇人离开。
美妇人则幽怨道:“说是以诗会友,夫君不会又想着纳几房小妾吧?”
“夫人这是什么话?自老夫糟糠之妻去世以后,娶你续弦以来可曾移情别恋过?”孙宁着灰白胡子说道。
“夫君我要留下来,看你写诗。”
“好……夫人!”
二人说着含情脉脉。
但一老一少,李月白却怎么都感知不到他们含情脉脉的点在哪里。
一旁的管家则对着李月白几人解释道:“说起来,我们老太爷和太奶奶相识还颇为曲折呢!”
“哦?怎么说?”杨淑问道。
但她问单纯只是八卦。
“这就要从我们少爷孙荣说起来……正好那段时间,我们老太爷斋戒了三日,在走出山庄恰逢一个山花烂漫的时节,遇到了我们……”
管家兴高采烈说起。
把孙宁和他夫人月儿的相遇说的极为浪漫和曲折。
可要李月白剖析一下就是,孙宁抢了自己孙子孙荣的媳妇。这样一来,她觉得这月儿跟孙宁,一绝对不是什么爱情。
一旁的余木匠听到这样一件事情,喃喃自语似笑非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孙荣啊孙荣,你害我女儿,到最后媳妇被自己的爷爷给抢了,这就是报应!报应!”
余木匠似乎也不在意孙家人怎么看他。
又似乎是顾及李月白,他咕咕哝哝,用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只能算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不过他这怪异的行为还是引起了孙家人注意。
李月白为孙宁解释道:“我这仆人习惯随地背诗,他这时兴致来了又开始背了……”
孙宁毕竟年事已高也听不清余木匠说什么,姑且相信了李月白的说法。
随后孙宁命人重新磨好墨,写起了诗。
他的行笔倒是很流畅,只是……写的诗只能说一般般。在李月白看来,他一个老头子非要在诗里添几笔“比翼鸟”的字眼,实在肉麻的很。
“好了,二位姑娘,你们谁先来……”
他看向了李月白和杨淑。
正此时,山庄远处十里之外,大白天里有一道红色的火焰却冲天而起,在天空之上绽放成一朵红莲。
李月白知道,这是她那几个神灼卫的下属给她发信号了。
说明,她要求他们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想着,李月白放下手中的笔对着孙宁问道:“现如今孙宁大人有美人陪伴,写诗作文,还一边行善积德!好不惬意!可十几年前,你背生冰疮……”
“姑娘,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孙宁忽而变了脸色。
“是不是家中长辈告诉你的?”
又说一句时,他重新变得和颜悦色,但同时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不多时,四周的暗处有数名炼气士来到了这里。其中一名身上赫然挂着炼气士乙银牌子。
“不必在试探我了。我呢书今天带个人过来讨债的,十几年前你孙儿害了人家女儿,你们孙家总得偿命不是?”
李月白说着手中画妖之力凝结成的笔出现,隔空几点画出。
几点墨水平摊开后,化成剑雨将躲在暗处的那些炼气士直接给诛杀。
也只有那名乙银炼气士才撑得住。
同时,他走了出来对李月白道:“阁下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对孙家……”
可话未说完,只听得一声雷鸣声响起,一道雷箭直接洞穿他的喉咙,并且雷箭爆炸将他尸体卷入其中化成了灰烬。
而李月亮手上引雷弓出现,她缓缓道:“杀的就是你们孙家。”
话罢,她再次拉弓。
一道雷箭飞出,直接将孙家的影壁和小半个府邸给化成了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