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卓兄!你姐夫不是在南城门做巡防吗?那个南蛮女子我们惹不起,这女子若是出南城……我们可……”
几人说着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了起来。
又在浑南城待来半日后,李月白自觉无趣便打算出城去了。
也就在她出城以后。
卓奇等一众儒生出现,并且这些人竟然脱下儒生衣服,穿上兽衣兽皮一副南蛮打扮。
城门口,一位铁衣将军和一众手下拉着几片马在一众儒生前停了下来。
显然,儒生和这个铁衣将军是认识的。
铁衣将军先开口道:“我查清了。这叫李月白的女子并不是本地人。你们骑着马,现在就可在十里外竹林追上她。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卓奇!前不久太受才举荐你去郡府读书,你现在若是做出这等事情……”
“嘿嘿!姐夫放心!我们现在都是南蛮打扮!真被人发现,也只以为是南蛮蛮子作案……怎么会联想到我们身上?”
“行……你们去吧!那十里的竹林附近都是我的人在巡逻。该怎么做,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铁衣将军对卓奇说道。
另外一边。
李月白牵着黑马,走了大概有十里走到一片竹林前时,身后却是响起了马蹄声。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些儒生追过来了。
也虽说本地的那位城主,算得上廉洁清明,可到底手底下还是有人敢顶风作案。
她停下脚步时,那些儒生已经骑着马赶到了她的面前,并且一个个都用黑布遮了面。
“你们是白天那些儒生?”
李月白开口说道。
“你竟然知道?”
卓奇等人倒是大感惊讶。
但顿了顿,卓奇又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是谁!那我也不装了。”
说着他一把撕下脸上的黑布道:“昨天我好心邀请姑娘去我们本地的书院一聚,但姑娘着实不给我面子啊!那好……那就怪不得我们了。今日,可没人能救姑娘!”
他话罢,有官府的巡逻兵也出现在竹林这里,但他们像是没有看见卓奇等人一样,在路过这路后,很快又去了他处。
显然,这是因为那位铁衣将军打过招呼的缘故。
“一群蠢货。”
李月白却是摇了摇头。
在她看来,你说这些人蠢吧?但又不全是,还懂得先找那位铁衣将军调查清楚她不是本地人再动手。
可你说他们聪明吧?
他们却又是能说出一些弱智又圣母的言论。
不过无论怎样……
李月白也懒得和他们再多说一句话了,反正他们都只是一些死人。
但也就在李月白准备动手时。
忽而竹林深处又响起一阵铃铛声响,接着一位赤脚的兽衣少女走了出来。正就是才分别不久的青鸩。
她先是对着李月白道:“月白姑娘。我们这才刚分开,没想到就又见面了。还真是巧啊!”
顿了顿,她又看向一众儒生道:“吆!你们这些儒生不是最看不起我们南蛮人吗?怎么现在又穿着我们南蛮人的衣服?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呵呵……青鸩姑娘。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卓奇脸色难看,拱手对着青鸩说道。
昨天他骂青鸩骂的欢,自然是因为只要他在混南城中,有官府朝廷在,对方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可现在出了城。
尤其是刚刚他们还支开了巡防队伍,现在就不好说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青鸩又问。
卓奇眼睛却是滴溜溜一转,当即拿起马鞭向着马屁股一甩,就要离开这里。
青鸩手中,一根红色细线飞出,如剑一般直接将卓奇头颅割下。
其他儒生眼见跑不得,只得下马跪下对青鸩道:
“姑娘!我们昨日多有得罪?还望放我们一马!日后我们必定报答!”
“姑娘!还清放过我们?”
“若是我们都死了!朝廷必定也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呵呵?朝廷追究我们的责任?”青鸩笑着忽而脸色一冷道:“好啊,正巧你们穿着南蛮的服饰。要是朝廷真追到我这儿,我是不是可以死的是跟我斗毒斗输了的几个南蛮毒师?”
“但我们的样貌怎么看都不像是南蛮人吧?”
“割去你们五官,谁又能说你们不是南蛮人呢?”
青鸩简单说着。
几个儒生面色大变。
有人大喊:“这小蛮女就没想让我们活命!诸位……快跑!”
“想跑啊……晚了啊!”
青鸩纤细手指一伸,又一根红色细线飞出,直接深入那人胸膛,将一整颗心脏牵拉出来。
她丝线再一抖,瞬时就将那人俩上的五官给刮去。
“你这女子……真是歹毒。”
有儒生骂道。
“对了……骂我的,死的会很慢哦。”
青鸩微微一笑,手中抖落几颗白色珠子。
珠子落到那人脸上后才又发现,竟然是几颗虫卵。虫子立刻孵化出来,顺着那人的皮肉钻了进去。
那人则是顿觉全身奇痒无比,尤其是虫子钻进去的位置,格外痒。乃至于他痒到直接拿剑挑开自己的皮肤,寻找起了毒虫。
剩下儒生见此,则是倒吸一口凉气,惊骇于青鸩的手段,竟然拔出剑当场自刎。
接着,青鸩手一抖,几根丝线出现,同先前一样将那几人的五官刮去,她才又看向李月白道:“嘿嘿……月白姑娘,我这算不算英雄救美……你事后要该怎么报答……”
可不待她话说完。
忽而她一口喷了出来。并且腹部的位置,一刀伤口处血汩汩冒出。
显然,此前她跟人搏斗过,并且输了受了重伤。躲在竹林里,为的就是不让仇家发现。
可偏偏又遇到了那几个儒生要轻薄李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