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美好,可惜现实很残酷。不出意外的,他又输了。
随后,始下身边一连几个仆人都被其他人买了过去和始下对赌,可结果都输了。
在场所有人的输了。
众人心情多少有些不美好。
有人说了一句扫兴便准备要离开了。
这时始下则缓缓开口道:“等一下……我们记错的话,是你们输了吧?”
“是我们输了,所以呢?”有人回道。
“输了……自然就该付出输了该有的代价。我是说过不需要筹码就可以和我赌,可我没有说过,输了你们不需要付出东西啊。”始下淡淡笑道。
“那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付不起和你筹码那么多的钱。”
“我不要钱。也不要任何的东西。我只要你们说一句话。”
始下对众人回道。
“什么话?”
有人问。
始下用手指沾了沾酒杯中的酒在桌子上写下一行字。
始下身边他原先的仆人盯着那行字缓缓说道:“我是栖神道?我是栖神道……”
他一连将这句话念了好几遍。有些不太明白,对方为何回写下这么一句话。
只是忽而他觉得自已的脸部有些发痒。那种感觉就像是戴了一张面皮面具在黏在脸上一样。
且这面具一戴还是狠多天。
并且面具还发霉长毛了……让他痒得受不了!
这使得他有了一种撕下自已脸的冲动。随后,他抓住自已的脸就这么做了!脸混着红色的一大摊液体那么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可当那张脸撕下之后,那之下却还有一张脸!
或者说那是和青年始下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他带着一众戏谑的表情看了看桌子上那行字,语气带着玩味和癫狂道:“我是栖神道……我是栖神道……我是栖神道……”
配合着脸上的血迹,那张脸格外狰狞。
这恐怖又诡异的一幕,吓得在场众人冷汗直流。
谁能想到……
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真的会是一名栖神道妖人。
尤其是最开始问始下是不是栖神道的那位笙歌楼姑娘,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始下继续道:“输了,就得履行输了的代价,不是吗?”
在场之人,其中不乏有丙铜级别的炼气士,可此刻他们看着一脸戏谑看向自已的始下,却是任何炼气手段都使不出。仿佛此刻的他们,就和普通人一样。
始下则继续道:“你们的炼气本事……刚刚可是也输给我了。”
“啊!”
有姑娘大叫了起来。
至此,笙歌楼开始大乱。
有人很快将此事告知了神灼卫。
……
而神灼卫总司之内的李月白闻言则是皱起了眉头。
听来人的描述,在笙歌楼作乱的似乎是那位栖神道十等级的始下。
可是……他不是答应莫老会收敛吗?
不过……这些栖神道的话,确实不该当真。可对方又有着什么底气敢来京城闹呢?
李月白想了想,先是派人去了一趟太学府去叫那位爱讲道理的丘夫子。
现在的李月白有了《三生众妙法》炼气修为又提高了不少,可不代表就会轻视那位始下。
“这家伙来京城闹到底为什么呢?”黄奎开口问道。
李月白也在想这个问题。
但随后她道:“算了……还是不想了。这些家伙本来就和疯子没有区别。最爱到处耍人……去揣测的他们的想法……”
她摇了摇头。
笙歌楼这边,始下倒是并未隐身,而是就在原地等着李月白过来。
而同样那位丘夫子也赶了过来。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极为不情愿的,他是逢人爱讲道理。但对于两种人,他是不情愿讲的。
一嘛,就是莫问请那样的人。
没办法,你讲道理,人家就打你。这便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第二种便是栖神道这些疯子。
和那些家伙讲道理,那还真不如他闭嘴整整一天。
可没办法……
李月白叫了他,他忌惮李月白背后的莫问清,那可不得就过来?
此刻的笙歌楼一间单间内,始下神情悠哉喝着茶。
见到李月白过来始下开口道:“李大人……别那么看我嘛……”
“呵呵。你不是答应莫老会收敛自已了吗?”
李月白冷冷问道。
“那我说到也做到了啊。不然呢?你以为我害人了吗?”
始下忽然大笑了起来。
随后一脸几道大笑声响了起来,就见那所谓的他身边的那几个下人,都露出和他一样的脸。
他本尊则大笑道:“这几人本来就都是我……是那些世家子弟太蠢了,看不出来而已。你看吧,我真没有害人!是那些家伙看不出来而已。”
李月白脸色变得更冷。
顿了顿始下又似笑非笑道:“对了,既然你怀疑我……那我倒真是想耍耍了……”
看他的样子又似乎是真想在京城大闹一场。
“那老夫便要和你论论道理了。”
丘夫子站了出来。
他虽一本正经,可实在不想和这些疯子说话。
“丘夫子,呵呵。你猜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才是丘夫子,你,才是假的呢。”始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胡说……老朽便是老朽!”
丘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知道这是栖神道们都会惯用的伎俩。
“可我也会讲道理啊。对了,我这里有镜子,你要看看你的脸,还是你的脸吗?”
始下还是那幅似笑非笑的表情。
“胡扯!你今日来京城是来闹事吗?”
可丘夫子刚刚一开口却发现,自已的声音有那么点不对劲。
等等……自已的声音是不是有些太年轻了。
他低头看向自已的手,却发现手上的皱纹全部消失。一面镜子正好就落在他面前,而镜子里是一张纨绔青年的脸。
而对面的站着的则是个一头白发的糟老头子,他正一脸严苛的看着他道:“栖神道妖人……老夫今日定要好好和你论论道理!”
同时,他发现李月白也眼神冰冷看着他。似乎他才是那个栖神道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