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何秀才束缚他的行动。
接下来,九子剑将再也碰不到他分毫。
南萧山面色变得难看。
这一波战斗博弈,看似他们赚了。但实际上,没有了何秀才的他们,将再无资格和丘夫子打消耗战。
因为你九子剑伤不到人,就无法发育九剑。没法发育,可不得就得被对方耗死?
“屠兄!我们只能速战速决了!否则……我们必死!”
南萧山面容扭曲。
“南兄……值得吗?”
可突然,屠一刀问他道。
“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杀了眼前这个人!那个蛊神真就会给我们自由吗?”
屠一刀似乎失去了一开始的兴致勃勃。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南萧山表情越发显得扭曲。
屠一刀见状则是苦涩一笑。人都是会把事情往好方面去想,连他们也不例外。正如他问出的这个问题,答案一开始三人都心知肚明。
可为了那渺茫的希望……
三人谁都不愿意开口。
但现在,已然死了一个人。这个问题就得摆出来去好好思考一下了。
可南萧山依旧是那么执拗!
“好!我懂了!不胜便死!”
屠一刀咬牙切齿,试图换回自已一点血性。
他刻意让自已变得狰狞,然后用出了最后一招,他大喊道:“破天!”
这一声,他喊的嗓子沙哑,声音从他嗓子里出来,似乎连他的喉咙都要撑破!极东之海上,也因为他这一声,海浪此起彼伏!大地上沙石乱飞!
他手中那把斧头,像是从天而降。由或是像神罚一样,将这天破开,毁灭大地上的一切。
“很不错的一招!”
丘夫子漂浮于极东之海上,抬头看着这神罚一击的“破天”。
他灰白胡须和头发被风吹的乱舞,一身衣服猎猎作响。
在这一击之下,显得格外渺小。
而南萧山引动全部修为牵动九子剑向丘夫子而来。
就像是一个赌徒,南萧山一下子下注了所有筹码!
他明白,这时最后的机会!
打不赢……真的只有死了!
而屠一刀这一招,几乎将极东之海这片地方给笼罩了,丘夫子没办法避开。
而这一次,他放下了手中的戒尺。
他喃喃自语一笑道:“古来夫子……可不都是只会用戒尺教训人。知道吗?古时圣贤讲道理,对方若是不听,便是打到你听!”
他说着,手中那把戒尺渐渐变成了一根锥子,或者说是一把短剑。
旧时,常有头悬梁锥刺股之说。
他旧唐求学时,便是这么过来的。
而戒尺,终究只是打人伤人,并不能杀人。而剑则是真正的杀人。
随后,他猛然出剑。
剑破开天,直接破开屠一刀的招,并且将他给一剑砍成了两半,死的不能再死。
随后,他避开向他而来的九子剑,然后出剑杀向南萧山。
这一剑很快,南萧山根本没法避开,直接被洞穿。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自由!我要自由!我要自由!我不能死在这儿!”
南萧山癫狂大笑,口吐鲜血。
同时九子剑向丘夫子飞来,其后两剑洞穿了丘夫子的胸痛。
约四成的修为被九剑给吸走。
但现在这也不重要了……
因为南萧山已然要死了。
“真是可悲!”
丘夫子手中,那把剑变回了戒尺的模样然后落在了南萧山是头上。
“你到底死不悔改!”
丘夫子摇了摇头。
南萧山则是缓缓闭上眼睛,跪在丘夫子面前,已然没有生息。
南萧山死了。
但他的剑也似乎感知到了。就像是失去了父亲的九个孩子,九把剑显得慌张。
“子不教父之过!以后由老朽教你们吧!”
丘夫子说着缓缓坐了下来。
九把剑像是有感知一样,落到了他身前。
“嗯……李丫头。老夫应该是没法帮你了!”
丘夫子看了眼身前的伤口。
这些伤不致命,但也让他一定程度受了重伤。
待到他将伤疗养好,估计那边的战斗也要结束了。
……
而恐燊部这里。
诸多人人眼见天地间突然出现一颗巨大头颅,尤其是看到李月白被困于其中显得焦急。
而战场上,恐燊和五毒圣会已然是强弩之末,兵败如山倒!
他们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诸多人又都明白。
真正决定最终胜负的……
还是要看蛊神头颅内,五毒圣会大长老东墨沙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坚持到蛊神破开封印的那一刻。
头颅内。
李月白面前已然堆满了一具具的尸体。而他周身之间,一个个血红色的“罪”字越发凝实。
且随着她面前死的人越来越多。
李月白多少有些感受到东墨沙嘴中所说的罪孽了!
就像是一把把的枷锁施加在她身上。
她现在行动显得有些沉重了。
当然,对面的东墨沙情况也不见得有多好。
他要维持眼前的境况,不但要消耗他的修为,好要消耗他的寿元。
现在……
就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诸位蛊神的子民……再坚持一下!我们必赢!我们必赢!哈哈哈哈哈哈!”
东墨沙彻底癫狂。
似乎神志也显得不清醒。
诸多人在他的蛊惑之下,向着李月白冲来。
而每死一个人,就会有一份罪孽施加在李月白身上。
无形之中一层层的枷锁放在李月白的身上,让她的行动逐渐缓慢下来。
但即便这样,李月白脚下的速度却不曾放慢,反而加快了步伐。
“如果世上只有一个李月白,那罪孽的确应该有一个李月白来承担!”李月白说着,放开了燧火对自已臆想症状的压制。
她身后,许久消失不见的第二李月白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