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杀了我们,杀了我们吧!”夏楹哭喊着爬过来,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不知道多少拳之后,他打累了,张开大嘴呼呼喘气,鲜血顺着嘴角拉成一条线,他伸出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口中发出嘶哑的吼叫。
我被掐的翻起白眼,双腿乱蹬,眼看就要断气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疯狂的尖叫,随后便是连续不停的枪声,直到打光子弹还在不停的扣动扳机。
敌人的双手失去力量,软绵绵的倒在我身上,喉咙失去束缚,空气冲入气管,我贪婪的大口呼吸着。
片刻之后,我艰难的睁开眼睛,用尽力气扭过头,红肿的眼眶只能漏出一条缝,我看到夏楹跪在旁边,手里拿着那把我送她的手枪,全身颤抖,不住的抽泣。
我活动着手指想去碰她,结果根本动不了。
这时,教堂门口人影晃动,夕阳照在大门上,有两个人走进教堂,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是身影有些熟悉,与此同时,教堂后方也传来脚步声,我奋力的扭过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
我打烂的嘴角流露一丝苦笑,我的结局会在这里,浪漫的教堂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缓缓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小子谁啊,怎么被打成这个德行,估计他妈都认不出来。”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是刺客吧!”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可能,那小子只有打人的份,怎么会被揍成猪头!”
“你看他的护腕,除了刺客还能有谁?”
“我擦,还真是这小子,打成这样不会死了吧?”
“估计是活不成了,你看他脑袋大了一圈。”
“还有抢救的必要吗?要不挖个坑埋了吧?”
“好主意,把士兵牌摘下来,回去有个交代!”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再不想办法,他就真挂了!”一个冷漠且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可是刺客,哪有那么容易死。”
“就是,嘲笑他的机会不多,一定要好好把握!”
听到他们的话,我提起一口气,爆发出最后的潜力,艰难的抬起左手,冲他们竖起中指。
“你看,我就说他没事吧!”
“草!”我心里大骂一声,嘴角挂着笑,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车里,还是那辆路虎,开车的竟然是凯蒂,我心中一惊,有点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我活动了一下手臂,伤口没有疼痛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我苦笑着叹了口气,原来真是做梦。
我就说凯蒂怎么会出现,她应该逃走了才对。
“刚刚给你打了针,你最好别乱动,你的血所剩无几了。”旁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艰难的扭过头,看到身边熟悉的身影,不禁愣了一下。
“这不是梦吗?”
“如果是梦,出现在身边的就不该是我了。”旁边的女人笑道。
“说的也是!”我扭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枕在她腿上,能让我放心接触的女人,除了女神之外还有三个,潘多拉,天使,雅典娜,这个关键时刻跑来救我,胸口纹着翅膀的女人,正是堕落天使露西卡。
“要是娜薇儿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说不定会把你甩了。”天使抱着肩膀笑道。
“不会的,帅哥在女神眼里都是绣花枕头,她就喜欢我这样的。”我自信的咧嘴,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你给我打的什么针,为什么一点都感觉不到痛。”我好奇的问道。
“终章!”天使说出一个陌生的名字。
“那是什么?”这个药我从来没听过。
“能够消除痛苦,激发潜力,延长生命的兴奋剂,类似于肾上腺素和麻醉剂的结合品,巫医研制的新药,可以让士兵战斗到最后一刻,队长给它命名为终章,战至终章。”
天使拿出一个小瓶子,在我面前展示了一下。
“还有这么好的东西?要是早点给我,就不会这么惨了。”我拿过瓶子仔细看了看,蓝色透明药瓶,里面大概有两毫升药水。
“这东西可不是随便用的,是临死前拿出来救命的,而且这种药副作用很大,它会让你短时间内油尽灯枯,如果不在失去药效前接受治疗,结果必死无疑。”天使一脸慎重的解释道。
听到这话我不禁一愣。
“啊?那我……”我指了指自己,惊愕的瞪大双眼。
“没错,还有半个小时,如果到不了医院,你就彻底没救了!”天使耸耸肩,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擦,你不早说,现在到哪了?离医院还有多远?”我翻身而起,探头向凯蒂问道。
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开车,不过话说回来,这药真厉害,我现在不仅不疼,而且行动自如,连力气都恢复了不少。
这种状态让我想起了电影里的生化战士,他们就是注射药物之后,才会感受不到痛苦,子弹打在身上都没感觉,这不就是同样的效果嘛。
“回去做好,马上就到了。”凯蒂面无表情目视前方,脚下不断轰着油门,她这位机车女皇可不只会骑摩托,四个轮子同样是高手。
“对了,还有谁跟你一起来的,我好像听到三个人说话。”我回头看向天使。
“还能有谁,恶魔和忍者,我们两个本来要去澳洲度假的,得知你接了任务,就改变路线去了夏威夷,忍者是伤好之后闲的无聊,来找你玩的。”天使抿嘴一笑。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他们两个呢,跑哪儿去了?”
天使甩甩头:“后面的车里,还有你那个,小妹妹!”
特别在妹妹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什么妹妹,那是雇主,我就是给她做保镖,一千万的佣金呢。”我扭头看了眼后面,一辆丰田越野车紧紧跟着我们。
“是吗?可是人家叫你哥哥,还锋哥哥,真肉麻!”天使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一地。
“人家是老板,她喜欢那么叫我有什么办法!”
我一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实际上确实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