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除了涉及你、欧阳那孩子外,还涉及到标儿,此事你可有问过标儿的意见?”
“那个时候,他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朕绝对不能让好过!”
“标儿,就算欧阳伦真来了京城,你也务必要和他保持距离!”朱元璋无比坚定道。
马皇后继续道:“重八,咱们去了北直隶也有好多次了,欧阳这孩子是个什么性格,咱们心里都有数,就算你把皇帝位置让给他坐,他都不会坐的,还有我早就跟你说过,欧阳这孩子天赋高、潜力大,你没必要一直把他压在地方上,也是时候给他一个更大的平台。”
“哎——”
朱标一脸憧憬道。
“之前因为要隐瞒身份,很多时候都不能直接训斥这个家伙!”
“嗯。”朱元璋点点头,将朱标扶起,同时接过沾满朱标鲜血的荆棘条,上面的尖刺已经被摸干净。
“父皇,现在外面都在传言,你为了给儿臣铺路,会对很多功勋老臣下手,就连胡惟庸被杀,也是因为胡惟庸年轻,能力太强,把儿臣把握不住!”朱标朗声道。
朱元璋沉声道。
底气不足,这说话声音也是越来越弱。
马皇后问道。
“重八,或许你现在心里应该有答案了!”
说出这话,朱元璋整个人明显轻松了许多。
马皇后欣慰一笑,“重八,你就是戒备心太强了,除了我、标儿外,其他人你怕是都防着。”
“父皇,儿臣今日之所以手持荆棘条就是为了向您证明,那把皇权上全是荆棘,儿臣也有把握将它们牢牢握住!”说完,朱标直接用手将荆棘条上的尖刺抹掉,鲜血瞬间从手指间渗出,朱标却是一声不吭,目光坚定。
朱元璋脑海里面不断浮现起,他以‘马大叔’身份和欧阳伦相处的情形,谁让欧阳伦这小子很不客气,但那种无拘无束、畅快的聊天、沟通,让朱元璋很是舒服。
朱元璋连忙扶住马皇后,“妹子,你这是干嘛,咱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朕!根本不怕欧阳伦!”
“依我看,反正都这样的情况了,你还不如顺其自然、顺水推舟,说不定还能像今天打麻将这样,大杀四方呢!”
“朕倒是要看看,当他知道咱的真实身份之后,还能不能得意得起来!”
“欧阳伦这小子最会忽悠人,别说你了,就连徐达、汤和二人都被其忽悠一愣一愣的,咱怕他把你也给带坏了!”朱元璋沉声道。
“额”朱元璋有些尴尬。
“好好,咱听,只要你别跪就成。”朱元璋连连点头。
说完,朱元璋有些颓废、懊恼的重新坐下。
“父皇,儿臣并没有走,而是一直在外面,请原谅儿臣听了您和母后的对话!”朱标双手捧着荆棘条,对着朱元璋行礼。
礼部:主管国家凶吉大典,教育与考试,招待外宾,宴劳功臣等。
朱元璋嘴角微微上扬,“欧阳伦这小子每次对我都是各种不客气,勾肩搭背,一点礼数都不懂!”
户部:有十三个司,分别管理各地的收支与报销。
“那你好好听标儿说完。”
“之前咱都太过纵容他,这次也该好好管教管教!”
马皇后的话以及朱标的表态,让朱元璋暂时放下了对欧阳伦的忌惮,现在给欧阳伦封官成为了最大问题。
这也是为何马皇后说让欧阳伦去管理那一部,毕竟欧阳伦如今已经是从二品,即便是去做都察院左都御史,也不过从二品,仅仅属于平调,无法体现欧阳伦的功绩。
朱元璋是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还有.咱不相信这小子还敢在咱眼皮子低下贪!”
“是是。”马皇后转移话题道:“既然你同意将欧阳这孩子调回京城,那你可有想好让他担任什么职务没有?人家现在好歹也是从二品的布政使,不可能降级使用吧?”
“妹子,你的意思是朕怕他欧阳伦了么?”
朱元璋有些吃惊道。
见到这一幕,朱元璋和马皇后对视一眼。
“李善长咱为何敢放心用,就是因为李善长年纪比我大,肯定走在咱的前面,等把江山留给标儿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对咱们标儿造成威胁!”
对于欧阳伦,朱元璋现在是又爱又恨,马皇后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开口道:“欧阳这孩子的确是调皮了些,但能力是没得说的,陛下就算是想要调教一番,也千万别太过火,否则适得其反。”
“标儿,好样的,像我老朱家的嫡长子!”
lt;divcss=tadvgt;“既然如此,那咱也没啥好顾虑的了,就让欧阳伦这家伙来京城吧!”
“重八,你其实是舍不得马大叔这个身份吧。”马皇后笑着道。
其他部门就不用多说了,最高官职也只到从二品而已。
“妹子,一直在欧阳伦面前隐藏身份也不是持久的事情,与其让欧阳伦发现,还不如我们亲口跟他说!”
朱元璋最后摊摊手,无奈道:“妹子,咱在你面前就不说假话了,实话跟你说了吧,咱就是忌惮欧阳伦!”
“额咱的确有这个想法,但是胡惟庸那混账完全是找死!胡惟庸勾结东赢、卖国求荣,比杨宪欺上瞒下更该死!”朱元璋怒吼道。
“你朱重八不就是皇帝,而且还是欧阳伦的岳父,有这么好的女婿,你该高兴才对。”
听到这些话,朱元璋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马皇后分析的和他心里想得基本是八九不离十。
“标儿,你不是走了么?这是要干嘛?”
不过马皇后一脸微笑、了然的样子却是让朱元璋越说越没底。
“既然如此,朕就给他封个大官,很大很大的官!”
“保证没有人在这上面挑出毛病来!”
朱元璋似乎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嘴角止不住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