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忘,可我也不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要换衣服,我要——。”她往屏风后看了看,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大家都是聪明人,一个眼神都清楚了。
魏玄自然知道屏风后是什么。
富然已经挪到床沿,坐上了床,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国公爷不必担心,短时间之内,我应该不会死在国公府,不过是腿伤了罢了,又死不了人。”
除死这样的大事,她也实在猜不透,他为什么亲自过来。
她因费了力气,小脸泛着红。
魏玄眯了眯眼。
头也不回的唤了一声。
“必安。”
必安立刻入内。
“爷。”他看向富然。
“安排几个丫环过来侍候。”
必安虽不解,不过,还是遵命行事。
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他也清楚,富然挺倒霉的,这一次,他倒是不觉得富然与长公主府的人合谋。
毕竟,如慧郡主的模样,瞧得实在不是装的。
疯癫起来,倒也有些吓人。
魏玄并没有立刻离开,他依旧留在菊院。
富然咬了咬唇,开口让魏玄先坐一坐。
屋里没有茶水,她行动不便,倒也不好侍候他。
“国公爷还是先回吧,这里又冷清又无聊的,免得耽误了国公爷的宝贵时间。”
他留在这里,她也不太习惯啊。
动弹一下还得看他的脸色。
太难了。
偏偏魏玄没有离开的意愿。
“你在长公主府时,如慧郡主便一直如此待你?”他问。
富然摇了摇头。
“那倒没有,我在长公主院里侍候,如慧郡主身旁有别的丫环,平日也没那么过分,一切都是从那日在老夫人院中发生的事起,如慧郡主便视我为眼中钉。”
她苦笑一下。
那样的场面,她又逃不过。
连他堂堂国公爷都没能逃得出长公主的手掌心。
她一个小小的丫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
魏玄敛目,想起那一日的场景,的确不是她一个小小丫环能选择的。
那一日,长公主先定下的是安伯侯府嫡女,最后却落在她这个小丫头身上,只能说,他与她,皆身不由己。
不一会,必安带了两个丫环过来,一个粗使丫头,长得很高,也挺壮实的。
另一个小巧一点。
必安将二人领了过去。
“爷,她叫七丫,是厨房李嬷嬷的女儿,力气大,若是院里有需要,她都能扛得起来。”必安介绍粗壮的丫环。
就是怎么也不会叫富然一声夫人的。
另一个叫雨滴,父母都是卫国公府的老人,她手脚勤快。
魏玄点了点头。
“以后你们二人就留在菊园侍候,夫人腿脚受了伤,动弹不便,一应事务,都按夫人要求去办。”
二人应是。
魏玄看了富然一眼,领着必安出了菊院。
必安听了主子这番话,心里头是万马翻腾。
怎么回事?
主子这是松了口吗?这是认了富然是国公夫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