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大梁王子胃口不小,想要同时迎娶如慧郡主与怜星公主,啧啧,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丑样,还想同时迎咱们大月的郡主和公主,给他脸了。”
此话一开,立刻引起人热烈的反响。
富然与尉迟鸣修互视一眼。
周围太过吵闹,两人靠近了说话,离得远了,还真听不清了。
“哥哥,我就想问问,大梁与大月和亲之事,对许州,对尉迟家有没有影响?”她问。
尉迟鸣修思虑片刻才道。
“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影响,即是和亲,三五年之内,是不会有什么动静的,本来派公主和亲,是担心对方耍手段,以公主为人质,反过来要胁。”
“若是连如慧郡主都送过去了,大家都知道如慧郡主可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金贵,宝贝,怎么也不可能让她流落大梁为质的,必定是商量妥当。”
有道理。
富然点头。
“不过,时间一长,未必再有成效,大梁野心不小,这一次卫国公重重地挫败了他们的士气,死伤人数过多,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休养生息,想要再战,也得等个三五年。”
“三五年之后,说不定,他们又会卷土重来,再犯我边关,大梁从上到下,都觊觎我大月的田地。”毕竟,大梁境内的土地贫瘠。
而大月的土地广而肥沃。
“爹娘一路急赶,再过三五日,他们就要到京城,只要咱们一家相认,你便先随我们回许州住上一年半载的再说。”
尉迟鸣修这么说富然实在是喜欢得紧。
“好啊,等爹娘来了,我带着无忧和你们一起回尉迟家。”
到时就不来了。
让人送个和离书到京城。
天高皇帝远的,就不信魏玄还要上门去纠缠。
思及此,富然心情开阔不少。
在茶楼里呆了半日,尉迟鸣修本要亲自送她回去的,被富然给拒绝了。
“咱们还没有彻底相认,我知道你是我兄长,可旁人不知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流言蜚语能害人,哥哥先回吧。”
尉迟鸣修只好顺着她。
富然上了马车,没有急着回卫国公府。
她去了一趟别馆。
怜星公主回京之后,在宫里住了几日便搬到宫外的别馆住着。
她自小就进了凤仙楼,也没有自己的公主府,来来去去也仿若是个过客一般。
现在外头的风言风语,怜星并没有放在心上。
“夫人,到了。”钱武将马车停在别馆前,富然下了马车,钱武上前示了身份,门房的人入内禀明怜星公主。
富然在外头等了一会,怜星公主身边的侍人过来迎她入内。
钱武则在外头等着。
怜星公主在别馆的后侧,一处不大的院子里,这里此时只住了她,可平日,并不只单住她一人。
“卫国公夫人,请坐。”怜星公主简单清雅的妆容,浑身散发出来的随性,恬静,让人觉得心情平静。
富然道了谢,坐了下来。
“突然来访,希望没有扰了怜星公主。”
“怎么会,我在京中素来无亲近之人走动,若是不出府,只有我和侍女护卫同住,你来了我才高兴,多个人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