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她的确不太好反驳。
她想了想,无忧那边暂时不需要她操心,眼下这个人是个病号,那就先迁就一下病号吧。
“好,我留下来陪你,你快点睡。”她就在一旁。
可魏玄并不是要让她站在一旁看着他睡。
他颇有些费劲——至少富然看着就是。
“你要做什么?”她看着他要掀被,果断地帮他掀开了,“你现在不能下床,失血过多,现在一站起来,你会昏过去的,我不一定扛得住你。”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的身板很小,扛不住。
魏玄没理会她这些话:“上来。”他往里稍稍挪了点,身子有些重,没挪多少。
富然怔了怔。
“不行,你现在是伤患,身上有伤,还中了毒,我要是不小心碰到磕到了,会让你的伤势加重的。”
“不会,再重也不会比现在重,富然,我很累,你一定要在此时与我争辩吗?”他的眼皮快要睁不开眼。
富然有些于心不忍。
却不知道魏玄的确用了苦肉计。
毒对他有影响,却不是致命的影响,只要他清醒过来,自己可以一点点处理,正是笃定了这一点,花陌才敢离开。
否则,换了别人,花神医前脚走,后脚人就没了。
富然脱了绣鞋,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外侧留给她的位置不多,她便侧着躺下。
不想与他面对面,就拿后背对着他。
她才躺平,魏玄就用他那只受了伤的手,将她人扯进怀里。
只听见他闷哼一声,富然知道一定是碰到伤口了。
“你没事吗?”她不敢轻举妄动。
“无碍。”他沉声道。
声音里有压抑。
富然忍着吐槽的冲动,他都伤成这样了,何必呢。
“我不乱动,你也别乱动。”她忍着扯掉他环在她腰上的手的冲动。
魏玄没有回答她。
片刻后,富然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她也有累了,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必安端着药进来,就看到了两人这样躺着,睡得深沉。
高免紧随后脚进来的。
“我去叫醒她。”必安瞪大眼。
高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干什么?”
下一刻,他直接扯着必安出了房门。
“林必安,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房间里的是你的主子和主母,只要主子一日未与夫人和离,他们二人皆是你的主子,你若是弄不清这一身份,以后,你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主子身边,主子是不会容你的。”
高免神情严肃地道。
必安心头一紧,这样的事之前也发生过,他的确被主子调离了,若再来一次,他定是不愿意的。
“可药已经好了,若是耽搁了,药性就减半了。”必安托起药。
“主子现在需要休息,将药温着,等主子醒了,再端过来。”高免将必安扯得更远一些。
不开眼的东西。
光是那姿势也知道夫人是被迫上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