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在南林镇上一直没有能与之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那么多年来,袁立业仗着这份还算稳固的基业倒是赚了不少钱。
一开始他还管事,后面厂里稳定有收益,他也就不再多管了。
沈民成的事就如同一个威力巨大的导火索,瞬间点燃了积压已久的种种矛盾。
那些本来就对他们颇有意见的客户,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马上换地方了。
沈民成这人,平日里只能说是爱仗着手中那点微不足道的权力,在员工面前摆摆架子,吆五喝六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实际上,他本身还是个胆小如鼠的主儿。
一旦遇到点棘手的事儿,就吓得面如土色,不知所措。
所以即使他被放出来了,家里媳妇跑了,家里的东西也都搬空了,他也不敢闹去自己媳妇家里。
更不用说袁立业将他开除,他也不敢去找人家麻烦。
毕竟袁立业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与沈民成不同,袁立业向来是个心高气傲、自视甚高的人。
自己闹上去,指不定要吃不完兜着走。
现在厂里如今每况愈下的效益,员工们像潮水般纷纷逃离,跑的跑,走的走,整个厂子变得冷冷清清,往昔的热闹与繁忙早已不复存在。
工资也拖欠着发不出来,他的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好好的厂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袁立业一边在空旷的车间里走着,一边喃喃自语。
语气到后面甚至能听出来一丝怨恨。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许妮的印刷厂,认定是许妮的出现抢了自己的生意,夺走了他的财富。
“都是那个新开的厂,坏了我的好事!”袁立业狠狠地说道,眼里都是怒火。
怨恨在他的心中不断翻腾,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反正他是不觉得自己有错的。
于是,他决定要给那印刷厂老板一个颜色看看。
袁立业先四处打听了是谁开的厂,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弄清楚是许妮。
竟然是个年轻小姑娘,是他没想到的。
这天,袁立业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支钢笔,仿佛那是他复仇的武器。
“哼,许妮是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袁立业咬着牙说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深深的恶意。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钱,用手重重地拍了拍,钱发出“啪啪”的声响,仿佛是他愤怒的写照。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老吴吗?我是袁立业。】
【哟,袁老板,什么事儿啊?竟然想到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嗓门的声音,带着几分懒散和随意。
【我找你有点事儿,见面说。】
袁立业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神秘和紧张。
两人约在了一个偏僻的小饭馆里。
袁立业早早地来到了这里,坐在角落里,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酒杯。
老吴走进酒馆,看到袁立业,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袁立业一见到老吴,就迫不及待地把钱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