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已经是优待,只问了去向,就放行。
小方抬眼看了一眼后视镜,见着后座的队长出了神未出声,想着,这世道也真是奇怪,有的人怕队上的兄弟殒命,拼命从外往队里拉好东西。而有些人,却是当老鼠,偷油谋私利。
虽然队长没表态,但他确信,他肯定和他一样,也深恶痛绝这么些“老鼠”。
前头查车的人摆了个手势,让车辆继续往前行。
小方敛回了目光,正要松手刹,余光就见旁侧的道上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晃了过去。
“咦——”
他想喊人,想着若是同道,队长今日应该也会高兴,心情肯定也会晴朗。转眼,却见那熟悉的人同人牵了手,拥抱在了一起,一起过了巡检的街口。
小方心下有些震惊也有些慌,随即抬眼看后视镜里的队长。
不知道队长瞧没瞧见。
白小姐竟然同一个男子,当街在路上亲昵。
这可吓人了
他咽了下口水,不知道这车该不该开。
而后头的目光里,顾承璟也一样,看到了同样的场景,那熟悉的倩影牵着别的男人的手,被人搂在了怀里,从街口拐了进去,两人说着话,笑着,根本无旁人。
顾承璟蹙了眉,眼底黑雾浓浓,一直随着。
直到影子消失不见。
他们今天从基地出来,是要去宪兵大队领人的,队里的小队长休假,上了公车,不知道新规要求军警也得买票,与随车的宪警发生了口角,在街道上斗架,被宪兵带走了。现在他要去卖人情、领人。
浓眉压了眼,透着点冷。
前头指挥放行的巡警见吉普车一直停着没动,以为是没瞧见他们在打手势,过来问他们怎么还不走。
敬了礼,问,“长官,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
顾承璟收回了目光,下巴点了前方已经空旷的道路,吩咐小方,“先去宪兵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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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晓到了南京许多天,一直在打听李景和他们的踪影,没有人脉,她四处盲目奔走,也因着她到处打探,形迹可疑,就被宪警盯上了。
从旅社带走了她到大队上,盘问。
数人换着法子来问她李景和的事,张秋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闭口不谈,因着不断的恐吓,一直掉眼泪。
被放入铁牢里的后半夜,有人交了保释,带了她出来。
“什么也别说,跟着我们走就是了。”
她懵着,被接到了一处偏僻的民居里,进了门,看到了平安无事的李景和,也顾不及周围是否有人,也顾不得以前说过的决绝话,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快离开南京吧,白家人说会要了你的命,他们和秦风设了局,要你死。你快离开南京。”
“秦风?”
李景和揽着怀里人,很诧异说着不再管他的人,竟然千里迢迢,独自一人来寻他,是听了放出来的人,才知道她被抓进了宪兵大队里。
于是让关系人去保释了她出来。
也诧异,他涉及的这事说着天衣无缝,内外都有人接应,可秦风却是全权都交给了他。
原来
他眼里阴冷,可拂着怀里人,声音轻,说着,“没事,我没事。你别担心,静下来,静下来,好好看看我。”
一边安抚着张秋晓,一边又同人使了眼神,打算去后屋里,将白曼露拉出来,打算拿白曼露去同白斯言做要挟,先拉出个替死鬼来。
去了后屋的人,一趟回来后。
却说,“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