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苏小茶三人一同皱眉。
老哥点头，“那个人姓曾对吧，还是个大学生。”
陈茹兰急切道，“她一个月前还和我一起来着，怎么就变成疯子了？”
老哥耸耸肩，“我也不清楚，刚搬进来的时候除了戾气大点，确实也没什么，大概半个月前吧，忽然就变得精神失常了起来。”
老哥抬手，看了眼手表，“我赶时间，不能跟你们说太多，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但这一趟浑水我可不想踩，看在这位小妹妹的份上跟你们提一嘴而已，最好别理会那个人。”
他错开身位，刚想离去，苏小茶就拿出了一张50块的钞票，甜甜道，“哥哥再说点呗，我们不会牵扯到你的。”
老哥叹气，“妹子，不是我不想和你们说，是我真的赶时间。”
又往怀里一抽，苏小茶换了一张100的钞票。
老哥再度皱眉，“老妹，我真不是这种人......”
“唰”地一下，又是一张红钞拿出。
老哥解下了手表，放在口袋，“姐，既然你想了解，那我就好好跟你说一下吧，203的那个女人之所以会疯掉，我猜测是遭受了恐吓。”
他脸色变得严肃了些许，“我隔壁204是一个暴躁的老哥，我大半夜好多次都听到他在骂203的疯...骂203的女生，骂的原因都是对方半夜在那发癫一样鬼叫，只有骂那个女生对方才会安静一会。”
“我上班的地方就在这附近，加上夜跑的时间，每天我都至少出门四次，时间分布也很均匀，这半个月，除了一两次出门买东西，我一次都没见过203的女生出门。”
“也从来没见过别人进她的房间。”
“有一次隔壁的老哥实在是忍不住了，叫上我一起去打算和那个女生理论，开了她家的门后，却见那个女生缩在墙角，抱着头，脸色憔悴得像是时刻都会死一样。”
老哥似乎想到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咽了一口唾沫，“不管和她说什么，她只是一直在呢喃‘她又回来了’这句话，如果不是不信邪，否则我都以为她撞鬼了。”
“后来，我和204的老哥也没对她做什么，很快就又离开了，一直到今天这事都没解决，也没有人来找过那个女生，你们还是第一批人。”
陈里不解问道，“既然她都这样了，你们就没想过报警之类的？”
“哪敢啊。”老哥无语道，“我和那女生又没什么关系，万一她讹我身上怎么办，人在他乡身不由己，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他不是老好人，更清楚不是什么热闹都可以看的。
如果不是苏小茶可爱了点，外加有钞能力，他也不会选择说上这一嘴。
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完，他便重新戴上手表，然后急匆匆地出门了。
三人对视一眼，陈茹兰没说话，陈里看向苏小茶，“如果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小茶妹妹你的事情还要处理吗？”
“先看一看吧，如果她有什么过激行为，陈里哥哥你记得阻止一下。”
“好！”
顺着刚刚那老哥开的门进了老式公寓楼，很快又来到203的门口。
先是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陈里在前方将没反锁的门打开，一股刺鼻的臭味令他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衣物与垃圾混杂，未吃完的饭菜与餐盒就这样扔到地上，腐烂发臭。
窗帘也死死掩住，明明外面艳阳高照，可房间却漆黑无比。
苏小茶一只手捂住琼鼻，看向了捂着脑袋，蹲在衣柜角落的女人。
她浑身脏乱，散落着头发，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月前欺凌苏小茶时那意气风发的曾艳。
陈里回头看了眼苏小茶，眼神询问是否还要进去。
苏小茶点了点头，迈步进去，喊了一声，“曾艳！”
蹲在角落的曾艳听到苏小茶的声音，笃地瞪大眼睛，脑袋直直抬起，“苏小茶！”
她并非真的如前面老哥说的一样疯了。
对于苏小茶的声音，她迅速做出了反应。
然后发了狂似的，踢开脚下的垃圾冲了过来，“苏小茶！！！”
只是她未冲到苏小茶面前，就被陈里一只手给按住了脑袋。
后者皱起眉毛，显然是非常嫌弃曾艳身上的味道。
“小茶妹妹，退一点。”
陈里说完，一把钳住曾艳的双手，她原本还想用锐利的指甲反抗，可如今，只能怒视着苏小茶。
披头散发，像一头野兽。
对方毫不掩饰攻击性，苏小茶视线也冷了下来，“曾艳，我们虽然有过节，但你这什么意思。”
曾艳持续龇牙咧嘴，根本不听苏小茶的话。
直至白毛萝莉叹气一声，“你和林澜澜是什么关系？”
名字一出，曾艳动作陡然停顿了一会，似是恐惧弥漫心头，痛苦地大叫了起来。
旋即，是狰狞的笑容，“哈哈哈哈苏小茶，她什么都没告诉你对吧，果然她什么都没说，她要回来了，她会回来的！她会杀了我...不对，她也会杀了你的！”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她像是真的疯了，一直复读最后这三个字。
连带其他的住户，都担忧地将视线投向这边。
陈里皱了皱眉，问苏小茶道，“要不要把她打晕？”
“这个状态，看来真的是问不到什么了。”
苏小茶叹气着摇了摇头，又道，“就这样把她限制住吧，陈茹兰报一下警。”
“好...好的。”
苏小茶又尝试着与曾艳对话，发现对方依旧是一副失去理智的样子。
可惜现在如果有系统的那个安抚技能就好了。
没准能问出更有用的东西。
只是曾艳的反应让苏小茶很奇怪，林澜澜给她的影响就这么大吗？
不仅精神崩溃，甚至怀疑林澜澜会杀了她。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个林澜澜人都没见过吧，只是知道了她会回来，就成现在这样？
这位神秘的大小姐，越来越不简单了。
“要不再问问浅水姐吧......”
苏小茶摸了摸似乎有些雀跃的呆毛，心情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