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整个房间,如同一个博物馆一样。
只是这个“博物馆”之中,陈列着的无一不是银针,各种各样的银针。
普通的特制银针只是挂在一面墙上,但都是用珍贵的檀木盒装着。
这一面墙上,有些檀木盒是开着的,有些是合上的。
叶秋白也是明白,根据银针不同,保存方面,也是非常有讲究,有的需要接触空气,有的需要密封保存。
这一面墙上,足足有数百副银针。
而且,叶秋白看得出来,这数百副特制银针,是这个房间里面,最次的银针。
其余地方,还有很多玻璃展柜,里面陈放的银针,每一副都各有特色,就保存方式上,就各有各的特点。
有的用药液浸泡,有的置于寒冰之中,有的置于酒精之中。
这些银针,比那些特制银针,又是高出了一个层次。
“叶老师,我这收藏,你看如何?”
何仙云有几分得意地问道。
在收藏这一块,他认为自己是佼佼者,叶秋白也没有他的家底丰富。
“很不错。我需要的银针,虽然不是普通银针,但是这数百特制银针之中,就有不少适合我使用的。”
叶秋白闻言,意有所指地道。
看到现场的这一幕,叶秋白自己算是来对地方了。
“老何,我这次也是托了叶老师的福,平时你可都不让我看一眼的,想不到你的藏品竟然这么丰富。”
杨明安颇为感慨。
“那是,这可是我大半生的收藏。我自认医术颇有造诣,但是在针灸一道,是我一生的遗憾。”
何仙云颇为感慨。
“何老先生,我就从这几百副银针中选一副吧!”
叶秋白看着一面墙的银针,对何仙云道。
“哎,叶老师,这可不行。”
“这些银针对普通医生来说虽然是珍贵,但都不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说白了,我觉得一般的银针,都配不上叶老师。”
何仙云摆了摆手,当即否认了叶秋白的说法。
“那老先生是什么看法?”
叶秋白又是问道。
“特制的银针,加起来我有五六百之多,普通的特制银针,这一大面墙都是。”
“但是我的藏品虽多,我觉得配得上叶老师的,只有三副银针,叶老师请看。”
何仙云带着众人来到房间中央,这个地方,陈放着三个展柜,三个展柜之中,分别有三副银针。
其中一个展柜之中,有一个特殊材质锻造的盒子,盒子
另外一个展柜之中,也有一个盒子,但是这个盒子是打开的,盒子之中,有九个空格,每个空格之中,都有一根银针,都被寒冰覆盖,可见展柜之中的温度极低。
这最后一个展柜之中,同样是九根银针,八根小针,一根大针,这个展柜中,有流水潺潺流过,这九根银针,是存放在这潺潺的流水之中。
“单看保存的方式,足见这三副银针和其他的银针不太一样。”
“保存于烈火之中的银针至阳,保存于寒冰之中的银针至阴。而流水,是世间至刚至柔之物,保存于流水之中的银针,细腻顺滑,又锋芒毕露。”
叶秋白看着三副银针,点评道。
“叶老师是行家。”
“置于烈火之中的名为百炼淬火针,顾名思义,这一副银针是于烈火之中千锤百炼,反复打磨锻造而不成。”
“置于寒冰之中的名为九幽寒魄针,这一副银针在锻造的时候,以特殊的药液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又寒冰冰封七七四十九天,将药液的药力,封印于其中。”
“然后如此反复九次,这副银针锻造而成的时候,每一根银针之中,都有九层对人体极为有好处的药力。”
“置于流水之中的名为太白洗水针,名字来源于李太白铁杵磨成针的典故。传闻这太白洗水针,是古时候一位中医大师穷其一生的杰作。”
“传闻他隐居山林数十年,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间溪水旁打磨这一副银针,将铁杵大小的含有银质的特制材料,以人工打磨的方式,打磨成细小的银针。”
“他每天打磨银针的时候,都会用溪水清洗银针。他隐居的地方,钟灵毓秀,得天独厚,打磨出来的银针,得以吸收溪水之中的天地精华。”
“所以这一副银针在使用的时候,能让病患精神振奋,为病患的身体,注入生命之息。”
何仙云侃侃而谈,说话的时候,话语之中带着一些得意的意味,仿佛是在炫耀一样。
叶秋白也能理解,要是自己能收藏这么多奇珍异宝,他也会想着炫耀一下。
“你说的太白洗水针的典故,我也在医书上看过。”
“这太白洗水针全部制作完成,本来是九小针的。但现在是八小针,一大针。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打磨它的人,在完成自己杰作之前,耗尽了生命,遗憾离世了。”
“所以,就给后人留下了八小针,一大针。”
叶秋白闻言,笑了笑道。
“叶老师真是博学多才,见识卓绝。”
何仙云感叹道。
“只是读书比较多而已。”
“其实,这一次给人治病,刚好要用到一大针,以大针,刺激中椎大穴,以达到惊魂摄魄的效果。”
“所以,这一副太白洗水针,刚好适合我。而且,这一副银针,耐久度应该很好,我用完之后,可能会有一些损耗,但还能还给何老先生。”
叶秋白微微一笑,说道。
“叶老师,我说了,这东西是送给你的。就算你还回来,我也只是帮你保存而已,你可以随时来取。”
何仙云摆了摆手,很是慷慨地道。
“老何,你这一次可算是出大血了。”
老杨感慨道。
“只算是一物换一物,叶老师的针法,同样都是无价之宝,我一点都不亏。”
何仙云很是实诚地道。
“也是,哈哈哈……”
杨明安闻言,哈哈大笑。
“叶老师,你说你这次治疗的病人,需要以大针刺激中椎大穴。听你这么说,病人是沉睡多年之人吗?”
何仙云眉头轻皱,意有所指地道。
“老先生果然是内行人。”
叶秋白闻言,笑了笑。
“不知道,治疗的是什么人?当然,如果叶老师不方便说,那就不说了。”
何仙云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