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外界的掣肘,断神涯第二层内部的战况开始变得愈发疯狂。
这场战斗,归根到底还是人族和古族那愈发激烈的矛盾所致。
今日既然在这里碰到了,双方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的时光中,战斗进行的非常惨烈。
对方虽有百万之众,但大多数都是一些真神以及不朽之境。
这种境界的人对于现在的苏云而言,不过泛泛之辈。
只是也休要忘了,对方也是有真主的,并且人数不少,至少都有百人有余。
在前面接连有几个真主陨落之后,成天宇那边也立刻开始调整起了战术。
在断水流等人的组织下,他们强行将那些不朽之境以及真神境的人推到了前方。
苏云不是想杀吗?就让这些炮灰为他们挡住苏云的双锤吧。
而他们这些真主则躲在这些人的身后,见缝插针地对苏云进行着骚扰式攻击。
以别人的身躯作为盾牌,自己则龟缩在后面,说起来有一些无耻。
但是别忘了,这百万人对于成天宇等古族之人而言,本来就是不值钱的炮灰,死了就死了。
死在苏云的手上和死在死兽的手上,没有任何区别。
苏云见此状况,想要唤醒那百万之众,让他们不要再当古族的炮灰了。
只可惜没当苏云的激励之言进入这些人的耳中之时,这些个小种族,每一个人就跟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眼神无光,只知道拿起武器,悍不畏死的对苏云发起冲锋。
见此情况,苏云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成天宇这些古族之人,也真是丧尽天良。
估计这些炮灰之人,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要么是被骗进来的,要么是被挟持进来的。
成天宇等人害怕这些炮灰不配合,于是在他们的灵魂中设置了禁制,这种禁制大概就是只让他们听成天宇一个人的命令,其他的话都不要听进去。
这是把小种族的人当成牲口来用了,很有古族的风范嘛,就好像千万年前他们称呼人族为祸族是一个样的。
对这些炮灰设置的禁制,古族都是耗费了大力气,苏云就算能帮他们解开也需要时间。
因此一时半会儿下,苏云也拿眼前的场面没办法,只能和他们硬拼。
苏云每一招每一式都拿捏的非常有章法,不会耗费太多的气力。
只是也休要小看对面的古族之人,他们的身份再怎么说也是真主。
若非这些古族的真主,之前被苏云的雷霆攻击吓住了,开始变得贪生怕死,否则的话他们上百个真主轮流冲击,最多也就付出几十个真主的生命,就可以彻底的击败苏云。
然而他们不敢,只能用这种耗费气力的阵法,不断的对苏云进行轰炸。
时间对于真主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就如之前斩杀死兽那样,整整七十年的时间,苏云手中的动作都没停下过。
如今又是二十年的时间过去,虽然敌方的阵法很强,但是死在苏云手中的也差不多有八九十万人了。
百万人的阵容现在开始变得十不存一。
只是至此,苏云的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面对成天宇等人的偷袭,苏云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身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伤口。
从此以往下去苏云败北那也是时间问题而已。
苏云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他看了看四周,如今那些真主的胆子也变得稍微大了一些,敢到前线来和他叫阵了。
就在苏云思考要不要采取一点其他方法时。
突然,剩下的二十几万人的阵法中开始产生了一丝骚乱。
苏云的余光向旁边看了看,好家伙,差点忘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
他们现在可身处断神涯的第二层,这里的土著居民死兽,在经过了百年的蛰伏之后,现在一个个也开始死灰复燃。
死兽见到有人闯进自己的地盘,还在那里大打出手,他们可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对着那些人就是一顿胡乱攻击。
需要整整杀死一万次的怪物再度出现,直接把古族的阵型打得方寸大乱。
这倒是无形中给苏云分摊了莫大的压力。
而这里主事的成天宇封不臣以及断水流看到这个情形,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
“妈的,为什么弄死一个人族这么难啊?”
此时的成天宇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开始爆粗口。
他本来是他们圣域神族的长老安排进来提取宝物的。
他已经在里面待了上千年的时间,本来这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结果半路杀出来的苏云,不仅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的百万大军现在更是只剩下寥寥二十万不到。
现在死兽这种东西还出来了,莫不是他要将人全部交代在这里,若真的如此,等他被传送出断神涯之后,绝对会被他们圣域神族的长老一巴掌拍死。
“行了,别在这里聒噪了。”
“若非是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贪生怕死,否则的话结合我们百名真主的力量,早就将苏云打成渣了。”
“现在苏云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与我们三人单打独斗,他也不见得会占到便宜。”
“依我看,先不要管死兽的问题了,让那些真主全部撤回来,不用再去牵制那些死兽,我们先结合所有的力量解决苏云,至于说其他人,死了就死了吧。”
出生于虚皇元族的封不臣现在的火气也很大。
他这一嗓子既是在骂成天宇,也是在骂其他宗主。
虽说苏云强的有一些离谱,但要是大家都怀着必死的决心上的话,苏云也不可能拖他们二十年的时间。
现在大家还是合力一起将苏云干掉,毕竟这件事就是由苏云引起的,苏云远比他们手中的百万炮灰来的要重要的多。
听着封不臣的怒斥,成天宇的眼睛微眯,眼底深处有一丝不服,他才是这里的主事人,什么时候轮到封不臣发话了?
不过他还来不及表达他的不满,旁边的断水流再次出声。
“不妥,我们现在还是和苏云讲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