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盘伏在霍暨临身上的金色颜料,此时正在一点点地从霍暨临的皮肤上抽离。
就像是整个纹身都活过来了一般。
随后,这些黑色的颜料又有组织有目的地聚集在一起。
在众人还没有从这第一幕的震撼当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些颜料就已经组成了一条金色的龙。
面前的这头应龙,生了一双翅膀,鳞身脊棘,头大而长,吻尖,鼻、目、耳皆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齿利,前额突起,颈细腹大,尾尖长,四肢强壮。
赫然是山海经里最为出名的应龙。
应龙站在地上,身体上下起伏,犹如惊涛骇浪。
龙首在霍暨临的身上亲昵的蹭了蹭,随后便高高扬起,扭过脖子,十分威严地盯住了面前的白色巨狼。
而刚才在众人面前,犹如卡车一般的白色巨狼。
此时在墨龙面前,对比之下,竟然就像是一只普通又自信的萨摩耶一般。
白狼王愣住片刻,但似乎是为了强行找回面子一般,重新又嚎叫起来。
墓中狂风大起,一场小型的沙尘暴在墓室中飞起,拳头大的石头就像是小炮弹一般,从四面八方向考古队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应龙替霍暨临挡住了眼,使霍暨临能在沙尘暴中也能看清白狼王的所在。
现在的白狼王,被打中的眼睛流出绿色的黏液,看起来更加的骇人。
雪莉杨和王凯旋还想再继续开枪,可他们无法在沙尘中视物,怕打中霍暨临,只得放弃。
雪莉杨焦急的看向胡八一:“怎么办啊!快想想办法!”
胡八一从兜里掏出一个黑驴蹄子丢进墓室,祈求这能够辟邪的黑驴蹄子能够帮到霍暨临。
王凯旋也开始焦急起来:“老胡!这好像不管用啊!这家伙太凶了!”
萨帝鹏的脸色因为过度恐惧而变得苍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雪莉杨。
“杨姐!我们快走吧!我看这个阵势,霍暨临像是要死在里面了!再不跑我们也会没命的!”
雪莉杨气极:“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丢下同伴自己跑呢!”
“你这小子!这要是小日本在的时候,我看你丫就是一汉奸!”王凯旋也骂道。
萨帝鹏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是不可能把命丢在这里的!我妈还等着我回去呢!”
胡八一微微侧头,脸上尽是恼怒:“胖子!给我把他们看好了!谁也不能动!”
霍暨临在胡八一的心里是极其强大的人,对于霍暨临和白狼王这一战,胡八一信心十足。
再看墓室里,霍暨临与白狼王互相对视,白狼王的前爪不停地刨着地,绿的黏液白的口水一起滴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洼。
嘴唇张到最大,白狼王奔跑起来,一下就窜到了霍暨临面前。
应龙的爪子骤然伸长,随着霍暨临的动作起伏,应龙的利爪从高处急速下坠。
“啪!”
“嗷呜~”
应龙一爪子将白狼王扣在地上,白狼王剧痛难忍,四肢来回扑腾挣扎,活像个翻壳的乌龟。
白狼王的头骨坚硬如铁,震得霍暨临的手腕有些疼痛。
这一爪,直接拍得白狼王脑中一片空白,双眼无神。
沙尘暴也在顷刻之间消散。
外面的人看清了这一幕,不由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王凯旋欢呼道:“霍哥!你是我的神!”
千年的狼,自然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就会被一拳击毙,霍暨临趁热打铁,骑在白狼王的身上,冲着白狼王的咽喉处打击起来。
就在刚刚,霍暨临通过观察发现,这只白狼王全身上下除了咽喉部位都是硬骨头。
打击喉管,是最快的方式。
霍暨临的速度极快,白狼王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就被连续打了十几拳。
白狼王痛得头脑发昏,四肢无力的垂在地上,脸上如同开了一间染坊,白的毛发黑的鲜血绿的黏液肆意流淌。
霍暨临额头不停地冒着汗,停了下来。
应龙缠绕在了白狼王的脖子上。
“嘎嘣。”
霍暨临耳边传来一声脆响,白狼王终于断了气。
白狼王死后,应龙又盘回了霍暨临的腰身上。
霍暨临这才站起身来,擦了擦头上的汗。
霍暨临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快点攻破这座姑墨王子墓,激活下一个纹身。
再往前走下去,就会越来越凶险。
如果还是单靠着应龙,霍暨临很难保证自己在面对精绝女王时还能顺利过关。
陈久仁和郝爱国立马冲过去将萨帝鹏扶起检查伤势。
还好,萨帝鹏的胸膛只是被挖出了几道口子,伤至肉但不至骨,并不是很严重。
几捧水泼下去,萨帝鹏就醒了过来。
“诶呦,好痛!”
雪莉杨上前,伸直了手臂,给霍暨临擦起了汗。
王凯旋吞了吞口水,问道:
“霍爷,刚刚,你召唤出了一条龙?”
一想到王凯旋脑子简单,霍暨临不想和他解释,便开始装傻:
“什么毛茸茸?”
王凯旋愣住,随即开始比划起来:
“不是毛茸茸啊!是一条龙!闪着金光的一条龙!”
霍暨临继续装傻:
“熬着鸡汤的毛茸茸?”
胡八一明白霍暨临不想开口,便把王凯旋拉开:
“霍兄弟,你好好休息,”
其他几人开始观察这间墓室。
这间墓室由石砖构成。
整个墓室的四周,都雕刻着一些代表着西域文化的浮雕。
“陈教授!您快看这个!”
萨帝鹏顾不得疼,按着胸口,指着一个地方大叫起来。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是两座活灵活现的石狮子,中间还有一个十几米高的巨型鳄龟石像。
霍暨临有些疑惑,自己刚刚怎么没有看见这三座雕像。
这是一只有着一只三四米高的鳄龟石像,满身黝黑,唯有那头顶处闪闪发光,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柄长刀悬空在此处。
陈久仁看着那座鳄龟石像,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真是没有想到,千年之前的西域,竟然就有如此巧夺天工的手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萨帝鹏的手触摸着那鳄龟石像的脚,嘴里不停地哇着。
郝爱国将所有的视线都移向那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