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你真这么跟人家说,人家还不笑话死你。骗人,我才不信。”沈杏把银票收好,往枕头底下一塞,就拉过被子,打算睡了。
“你真不信呐,我真是这样说的。”张小山见沈杏躺下了,心猿意马的瞄了一眼衣领处露出的迷人白嫩肌肤。“不过,你也猜对了,六爷还真笑话我了,说我怕媳妇。媳妇,你说我怕你吗?”
说着张小山就滑进被子里,翻身压在沈杏身上。
“讨厌,你才不怕我,我怕你,你下去。”沈杏推着他,男人炙热的目光盯着她,滚烫的身体贴着她,不用说也知道这人现在想干什么。
张小山贴着沈杏的耳边,“媳妇,咱说好的,到了苏城,得依我。”张小山含着沈杏的耳垂,一点点的亲着沈杏的脸颊。
“我才没…”沈杏想反驳,张小山深吻住那诱人的红唇,屋外静悄悄地,屋内客栈的老木床正发出令人害羞的“吱嘎吱嘎”声。
“你轻一点,轻一点…”沈杏哭诉着,声音沙哑。
许久后,住他们隔壁屋的许三水堵住耳朵翻了个身,面对着无尽黑夜直叹息,“东家,知道你腰力好,知道你有媳妇,这都丑时了,能不能歇一歇,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个单身汉呐!”隔壁老木床还在摇曳着,不断发出“恼人”的声音,睡他对面的亚骨翻了个身打着轻鼾。
第二天,沈杏睡醒后已经快正午了,口渴的厉害,那个问怕不怕媳妇的人早就不在屋子里了。沈杏“劳累”了一夜,浑身没力气,走到桌边“咝”膝盖还磕到桌腿了,忍着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再一瘸一拐的往床那边挪步。
张小山从外头回来,一进屋就看见走路姿势不太正常的沈杏。脸立马就烫了起来,想起昨晚上,要不是沈杏后来都哭了,他可是不会停。
沈杏坐在床边,看他进来了,也不搭理他。
“那个杏儿,瓷器我按你说的价码,六爷应了。给,这是银子,你数数。”张小山连忙递过去钱袋子,沈杏看都没看。
张小山尴尬的把钱袋子放桌上,挨着沈杏坐在床边。“很疼?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抹抹?”张小山脸上红透了,“昨晚上,我错了。媳妇,我们刚成亲,我这一路只抱你,可是规规矩矩的。到了城里,一下子就没忍住。我错了,昨晚上过份了。”张小山支支吾吾的道歉。
沈杏一听这话就知道张小山看她走路姿势不太对,以为是他昨晚弄伤了,估计他想歪了。沈杏也不戳穿,“那你说,你错哪了?”
“我,我。”张小山支吾了半天也没蹦出第二个字,跟自个媳妇亲热错哪了?
沈杏看他那样气不打一处来,“昨晚上一回又一回,你属牛的吗?不知羞,我都求你了,蛮牛一样。”沈杏想起昨晚张小山没个够心里就肺腑,男人都一个德性,张小山也不例外,哼!
“我去给你买药去,以后不那样了,成不?”张小山低着头看着她,像个小孩般讨好着,低声下气着。沈杏看他那样,心里又不忍了。想想在现代,她走路摔过,切菜切到手指过,也没个人这么的哄她。
“那你说你怕不怕我?”沈杏撅着嘴凶巴巴的问他。
张小山一把抱住沈杏,直接把人抱在怀里,“不怕,我是男人咋会怕媳妇。不过,媳妇说啥我都听。你说啥就是啥,我们家你说了算,银子归你,我这个人也归你,成不?”
“讨厌,来了城里就学坏,都会油嘴滑舌了!”沈杏锤了张小山胸膛一下。张小山只抱着沈杏闷笑。
“是刚才去桌子那倒水喝,结果膝盖碰到桌腿了。”沈杏这才说出实情。
“是这个腿?我瞧瞧。”
“没事了。”沈杏推开张小山的手,张小山顺势给她揉着膝盖。
沈杏瞥见桌上的钱袋子,“我那瓷器卖了多少银子?”
“八百两。”张小山轻揉着沈杏的膝盖。
“这么多?那郭六爷没问我们多少银子买的?”沈杏咋舌,那两车瓷器,她只花了不到一百两银子,这利是翻了多少倍。难怪张小山这么多银子,很快就在县城开了三家铺子。
“我自己说了,也说了那家瓷器店在哪,叫什么名字,还说这些都是你让我说的。”
“讨厌,你提我干什么。”沈杏并不喜欢高调,她没想到张小山提了自己。
“你猜人家郭六爷说什么?”张小山把沈杏的裤腿拉拉好,再用手捂着她的脚。“郭六爷说光这条消息和运瓷器的法子都不止八百两,他给八百两是小气了。还夸你呢,夸你聪明,大气,还说要见见你。”
“见我?我一个乡下妇道人家有啥好见的,你不怕我给你丢人啊。”
“不怕,饿不饿?我让伙计给你下了鸡丝面,还有几样小菜,吃完后我带你出去转转。”
沈杏连连摆手,“你饶了我吧,这一路马车就够累的,昨晚上还被你折腾,吃过后我哪也不去,就歇着。”沈杏起身,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水一股脑的喝了。
张小山摸了摸鼻子,忘了媳妇可不比他皮糙肉厚。“那成吧,等你歇好了再带你出去转转。”
饭后,张小山在屋子里算账。虽然这一趟银子没少挣,但这么多人跟着出来的,这些银子他也不会一个人独吞。沈杏靠在床头翻着闲书,屋子里只张小山噼啪的算盘声和偶尔的翻书声。彼此陪伴,却又互不打扰。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张小山记上一笔账,去开了屋门,是许三水。“东家,郭六爷来了,就在咱这小院里等着呢。”
“啊?六爷怎么会来咱们这,那?”张小山回头看了一眼沈杏,这客栈就三间屋子带个小院子,可没有多余的堂屋招待贵客。
沈杏合上书起来,“搬几把椅子放院子里那棵大树底下,烧一壶水,我一会给六爷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