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给鸡喂一些大蒜也是预防鸡生病的。我头次来这,发现这鸡舍建得真好。一进来,里面也是暖烘烘的,待在屋里时间长了身上还有些嫌热。”
沈杏慢慢的引出话来,“这屋里也没瞧见烧柴火,怎么这么暖和?”
“鸡怕冻我们晓得,冬天一冷鸡就不容易生蛋。为了把鸡窝弄得暖烘烘的我们两口子真是费了老大力了。”
“诺?在那处墙角外头搭了个灶房,灶房的炉子就热乎了。”
“屋子那头的墙角有个大坑就是连着灶膛的。怕烧柴火烟大熏了鸡,我们花银子买了青砖砌了起来,这样整个屋子既热乎又不熏人。”三树解释起来。
“这个法子挺好的,但是温度高了也不利于鸡的存活。还有我来了这么会,也没瞧见你们开屋门通风,这个屋子是整日整夜的不开门吗?”沈杏试探的问。
“嗯,这屋外头多冷啊,都下雪了。打开屋子再冻了鸡可咋整?”三树媳妇说了句,两口子说起养鸡就愁眉苦脸。
“咱们人嫌屋子里闷了,还出去透透气呢,更何况鸡呢!鸡舍肯定得注意通风,中午外头暖和些了可以打开门给屋里透透气,我们刚一进来就是股冲头脑的味儿,你们说呢?”
三树想了想点点头,“也是,我们也闻着了,但是怕鸡受冻,自个也忍着。”
“还有我刚瞧见你喂食了,栅栏里将鸡全都圈在一处,喂食的时候一窝蜂的过来抢食是会造成有些鸡被压着,以致受伤死亡。我说的不是瞎话,你们养鸡应该瞧见过吧。”
沈杏一边说一边观察三树他们的神情,还是三树媳妇支支吾吾的说了实话。“有几回我倒了草料进大盆里就去捡鸡蛋了,等回头再来看草料被吃的咋样,就瞧见两只小鸡躺在地上。”
“我也不敢吱声,喊了他来瞧。我们也猜了是不是被挤着了才这样,爹来看说以前他们都是这么喂的,一两只鸡死了没啥事!”
“那怎么弄呢?像你家那样把鸡隔开,上下做两个窝?”三树皱起眉头,这太繁琐了,还要改鸡舍?
“将鸡住到‘二楼’有许多好处,比如鸡屎会自动掉下来,更容易打扫。上层做分隔栏,鸡槽就搁在前面一排,不用一窝蜂的来抢。最主要的是容易发现病鸡并尽快分离开来,生病的鸡和未得病的鸡分开才不会互相染病。”
沈杏注意到三树的表情了,打理这鸡舍不仅花了心血也花了银钱,再改造估计又得花银钱,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可以先用一部分小鸡试一试,左边木栏正好空着,上下分层的架子用木头搭起来就可以了,只是废些功夫。鸡的胆子很小,一受惊吓就喜欢挤到一处,这么多只鸡天天挤一处保不齐受伤或染病的。”
张小山看三树一直没说话,自己先表了态。“如果你们愿意试一试,我一会就可以留下来帮忙。之前家里的鸡窝就是我搭的,其实也没费什么事。三树兄弟,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多多尝试。”
三树媳妇拉了拉三树的衣角,三树终是松了口。“小山兄弟愿意来帮忙,那我们就试试,我们两口子就想养好鸡,欠了庄子上这么多只鸡,也得还不是。”
沈杏又讲了一些她知道的养鸡小知识给三树他们听,一会后她自己回了院子,张小山留下帮忙改造鸡舍。
雪依旧下着,只没那么大了。沈杏回到屋子的时候,脚上的布鞋还是湿了个透。点了火盆烤了会火才去灶房忙活,今儿个张小山不回来用饭,她简单做了些吃食就去看了院外头的菜地。
“呀,才两天没来瞧瞧,这都开花了。”沈杏惊喜的蹲在小棚子里盯着两朵倒挂在秧茎上的小紫花,“这还真是茄子。”
之前通过菜秧沈杏还不能完全判断,等现在瞧了这好看的淡紫花已经可以肯定了。大冷天的沈杏高兴的去弄了些已经沤熟的鸟粪来细细的撒在菜地上。
等侍弄完了茄子地,回了院子也不忘盯着攀藤的黄瓜期盼着,好似眼前就是她的孩子,一个劲的盼着它们早点开花结果。
等闲下来坐在屋子里烤火时,沈杏又发起了呆,忍不住的想刚才三树媳妇跟她话家常时提到她失了的那个孩子。
三树媳妇还是有些惋惜,“虽说是个丫头,可毕竟是头一抬,没留住。我这心里一想起就难过,是我跟那个丫头没缘分。”
沈杏当时就不由地想到自己梦里的那个女儿了,心里放下了过往,倒是期待有个闺女起来。可张小山哪会同意呢?
自个盯着火盆发起呆来,想了许多,许多。
夜晚,在三树那帮了一天忙的张小山回来了。去了灶房洗漱,瞧了一眼东屋,还亮着昏黄的微光。想着这个点了媳妇还没睡,估计是问他鸡舍那造得怎么样了。
推开屋门,“杏儿,我回来了。”张小山进屋赶紧关了门,不让外头的凉气进来。
一转身习惯的往床上寻去,张小山忍不住的喉结动了下,眼前的“美景”让他忘了挪步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床上,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又或是出现了幻觉。
目光粘在床上,身体越发的酌热了起来。入冬后屋子里日日都点着火盆,但今晚,张小山觉得屋子里好热啊!
床上的女人半是跪坐着,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昏黄的烛光印在女人光洁的脸上格外的好看。那半侧的娇容,香甜的红唇正被轻咬着。
玉珠般的耳垂透着红晕,张小山不自知的咽了下口水。顺着诱人的珠唇往下瞧,美若天然的纤细脖颈,那处不知他亲过多少回。
再往下,张小山呼吸一窒。薄薄的衣衫一半晃晃荡荡的挂在肩膀上欲掉不掉,另一半此时正顺着光洁的肩膀顺着美背滑了下去,露出那份肌肤透亮的白,激得张小山浑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