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又能跟四爷出门浪里个浪、短暂的激动过后,维珍就开始发愁了。
“晚上守帐得多冷啊,穿几条毛裤都扛不住,冷风吹久了,又怕你胃受不了,偏生还不能带上宋师傅一路给你炖药膳养胃,想着都叫人担心,”一边说着,维珍一边捧住四爷的脸,使劲儿揉了两把,一边心疼道,“看看看看,才出来多一会儿,这脸凉的不行呢!来来来,让侧福晋化身汤婆子给你捂捂……呜呜,你要干嘛?”
“抱紧汤婆子。”四爷对着被自己牢牢箍进怀里的女人道。
汤婆子?
这妮子的比喻还挺贴切。
可不就是汤婆子吗?只要靠近她、拥抱她,再冷的人也会被捂热的。
汤婆子费劲地从大氅里头探出脑袋,确定跟着伺候的苏培盛等人已经悄默声退下了,一边在心里暗骂贝勒爷流氓,一边仰着头黏糊糊地道:“其实……汤婆子还很好亲。”
“真的吗?”四爷忍着不笑,低下头,目光灼灼看着维珍的唇,一副研究打量不确定的架势。
“不信你就试试嘛,”维珍被他看得脸红心跳,忍不住抿了抿唇,一边把人抱得更紧,一边娇声道,“试试又不吃亏……”
下一秒,四爷的脸倏然靠近,维珍登时没了呼吸。
……
两人在后院黏糊糊了好一会儿,等总算舍得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甘草她们几个赶紧摆膳,维珍跟四爷去内间净了手,然后在饭桌前坐下。
一碗暖身的姜汁鱼汤下肚,维珍擦了嘴,又给四爷递去帕子,一边询问道:“万岁爷怎么又不让你伴驾了?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对于四爷突然不用伴驾这件事儿,维珍的不安是远远大于好奇的,就很担心万岁爷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又看四爷不顺眼了,以至于连伴驾都不许四爷去了。
虽然四爷这两年一直颇得万岁爷重用,前不久万岁爷还厚赏了四爷,但是架不住万岁爷从前的骚操作实在是太多太多啊,维珍很难对万岁爷有什么正向想看法。
四爷接过帕子擦了擦嘴,然后摇摇头道:“没出什么事儿,就是万岁爷突然决定让我留守京师,监国理政,八弟从旁协助。”
维珍松了口气儿,不是万岁爷挑四爷的刺儿就好。
维珍踏踏实实吃了半碗饭,然后又好奇问道:“那万岁爷原本是属意谁监国理政的呢?怎么就临时换成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