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理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先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让他试试能不能打通,好在一切正常。
因为这事方遂宁又念叨了一中午,离开时他提了一嘴:“你之前那个号码还没去补办吗?实在不行办张新卡得了,反正怎么也要弄个备用号码,不然我真怕哪一天你突然就失联了!”
“……”我是真的无语了,这家伙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乌鸦嘴,尽给我在这立fg。
不过他的话倒是没错,更何况那张卡我用了很多年,给别人留的联系方式也大多是那个号码,还是得尽快处理。
我心里装不住事,他前脚一走我也出门去附近的营业厅把电话卡补办了,结果我回到家刚把卡插上,一条短信就发了过来。
一看上面的联系人我眼皮忍不住跳了跳,说句心里话我有点意外,再一看他发的内容我更加意外了。
“宁宁下周过十八岁生日,你要不要参加?”
这句话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的地址,我猜我一离开他们就搬了新家,跟原来住的地方离得还挺远,不知道是不是怕我找过去。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条短信会不会又是他偷偷发给我的,虽然这十年他拢共也就给我发了两条短信。
“抱歉,最近比较忙,可能没空。”我感觉我还是不要凑过去自讨没趣比较好,随手回了一条就不再管它。
我点开手机通讯录找到游瑾的电话拨了过去,虽然那张纸条被我吃了,但口信还是要带一个的。
这次她倒是接得挺快,我将事情来龙去脉这么一说,最后问她:“原盘派应该就定居在榕安岭一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她非常干脆地拒绝了我:“还是免了,原盘派是原盘派,过龙村是过龙村,既然我们已经决定收手就不会再去掺和这些事,当然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他们,替我们问声好也行,怎么说以前都是一家人。”
我还惦记着跟她打听消息,厚着脸皮问道:“上次你和陂头请我吃茶,这次我怎么也要回请一下你们,有没有空出来坐坐?”
“我怎么记得那天是你结的账?不过还是谢谢了,可惜这两天上火,吃不了茶。”她笑了笑,旋即道,“我有个朋友倒是很想认识你,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我看了看手机里的反光,发现自己嘴角上的淤青不是一般的明显,带着伤去见一个陌生人总感觉不太礼貌,所以我也婉拒了她:“我最近也有点上火,下次吧。”
和她打完电话我一头扎进各种资料里,一忙就是好几天。
虽然我也迫不及待地想去榕安岭看看,但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折腾得够呛身体有些吃不消,而且我担心赵秉德不死心会派人来渠城盯梢,我一回来就往那边跑是个人都觉得有问题。
等把论文搞定,我又花了将近两天时间置办进山的物资——没错,这喊龙洞照旧是个偏得不能再偏的地方,我查了一下地图进去还挺远,光开车就要一天。
再加上一看地址是个小学,我就打算再去买点文具、零食之类的东西带进去,一是聊表心意,二么我也不怕实话实说,当然是为了博一下那位韩老师的好感,免得到时候又吃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