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十指连心,我顿觉眼前直冒白光,整个人都有点蒙,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她又毫不犹豫地将尸狩卵碎片抽了出去。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好在她只是想教训一下我,并不打算真把尸狩引入棺中恶心死我,转头示意芬达将水壶递给她。
等血流入水壶她用止血贴帮我止了血,在盖上棺盖前她不无警告地冲我一笑:“你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招,下次被我扎个对穿的就不是你的手指而是你本人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将红棺抬了起来,他们速度飞快晃得我直犯恶心,得亏我是个活人不然铁定得诈尸。
一行人依葫芦画瓢设置好引出尸狩的小机关商量着进了通道,我当然希望他们能无功而返,奈何幸运女神已弃我而去,不多久我听到外面一阵哗然,王崇光悻悻道:“我以为我们运气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啧啧……”
没过一会儿王容心推开棺盖,拿着手机问我:“上面写着什么?”
我瞄了一眼她拍摄的照片将将开口,她摆弄着手里的尸狩卵碎片极为体贴地提醒我:“想清楚再回答。”
她的话像是有着某种魔力,我受伤的手指原本已经平息痛楚此时又开始隐隐作痛,刚刚组织好的措辞不自觉地咽了回去,我如实道:“上面写着‘即将达到核心区’。”
芬达大感振奋,忍不住一挥拳头:“可算到地头了!”
王容心也松了口气:“大家辛苦了,累了这么久都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咱们一鼓作气直接拿了东西走人。”
估计他们和我们一样,之前一直绷紧了神经,这一放松都不觉舒坦地吁了口气,其他人放下红棺该吃吃、该喝喝,王容心就比较特立独行,往棺上一坐一派悠哉地问我:“感觉如何?”
“有点难受。”我实话实话。
她心情似乎不错,我不禁出言试探:“既然你很快就能得偿所愿,能不能放我一马?”
“不能。”她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但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让你好受一点……比如,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依言道,“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擅于掩饰自己的人,方遂宁性子直肯定驾驭不了你。”
“你看人的眼光才叫不怎么样。”她意有所指地一笑,“你这位好朋友无论是背景还是心思都比我复杂多了,跟他一比我单纯得就像童话故事里只相信真善美的女主角。”
说着她俯过身有意放轻了声音:“他是不是跟你说他大学期间一直在国外?我和他既是同窗几乎天天碰面,但那四年我从来没有出过国,你觉得我和他谁在说谎?”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我认真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怀疑和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去相信一个企图置我于死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