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对方溜进我房间并不是想盗取什么东西,只是在观察我?
还有这个人会是谁呢?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住在隔壁套房的青年,从那边过来也就是跨过一道隔断的事,而且他对我心怀戒备想暗中探探“敌情”也在情理之中。
问题是两人体型相差太远,来人身材极为瘦小,如果不是个女人就是半大的孩子,即便是成年男性昨天那些人中似乎也没有对得上的。
当然他未必就是从隔壁过来的,从楼上爬下来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可如果不是他们,还会是谁呢?总不至于船上也有关胜雪的同伙,他怕我暗地里跑路于是派了个盯梢的进来看看情况?
我想了一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将房门反锁重新躺下,翻来覆去几个来回终于睡着了。
和我预料的一样,第二天吃过早饭关胜雪就来找我了,让我带好东西跟他一起下船,他没有告诉我具体的安排,等游轮靠岸直接领着我转移到了一艘小型游船上。
除了开船的人船上只有我们两个,看着它缓缓驶入其中一条支流,我知道我昨天的预感成了真,希望这个古姚国公主墓离得不远,如果逆流而上过于深入,我就是给君耒留下记号估计也无济于事。
我和关胜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对于昨晚那名闯入者我是如鲠在喉,不禁起了试探之心,我将事情这么一说,故作担忧道:“你说他会不会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知道我们要去找神女墓所以盯上了我们?”
“你该不会是遇上水猴子了吧?”没想到他脑洞不是一般的大,绘声绘色地说道,“都说大江大河中少不了那玩意儿,刚好它们个头又比人要小上一号,虽然谁也没见过水猴子到底长什么样,但好歹占个猴字,猴嘛不就喜欢蹲着吗?”
我无法判断他是真这么想还是在故意模糊重点,索性将话题往隔壁那帮人身上引,希望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直觉告诉我,那名青年的来历恐怕也不简单,也许他们才是我们最棘手的对手。
“巫河中有没有水猴子我不知道,但在打神女墓主意的人绝对不止我们。”我将我的发现告诉他,“我们要去找古姚国公主墓,隔壁就有人在读一本叫《古姚国探秘》的书,你说巧不巧?”
他脸上神色微不可察地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旋即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这个古姚国怎么也算是在巫河流域内,坐这趟游轮的人会对它感兴趣太正常了,咱们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话虽如此,没过一会儿他不自觉地开始催促开船的人,紧赶慢赶两个小时后游船停靠在了一个简易码头上,我们在那等了半拉小时也没见有人过来,我忍不住道:“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他一脸难色:“虽说咱们是雇主,但人派头大一直都是对面联系的我,我就是想打也没辙……”
正说着,旁边一艘乌篷船里钻出来一个痞里痞气的小年轻,踩着船头冲我们一笑:“其实我们早就到了,两位老板里面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