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身手再好,也没法以一敌众,我难免有些担心,只是眼下我根本无暇去找她,因为我一露面余寒就跟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疯狂朝我示意,我顺着他的视线左右一张望,果然发现了滚落在地的镇疒珠。
不得不说这三位身手相当了得,余寒他们四对三也没能占到上风,根本腾不出手干别的,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不料我刚从洞口跳下都还没摸到附近,一道寒光后发先至不偏不倚砸在镇疒珠上,它立马四分五裂。
那一瞬间,我也跟着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样,心脏狂跳、手脚发僵,几乎难以动弹。
我想这大概是来自我灵魂深处的恐惧,当时我甚至不知道是谁出的手,但这份力道、这份精准即便我是外行中的外行也不由毛骨悚然,尤其是想到如果我不停下来,很大概率会和它一个待遇。
可我也只能选择拼一把,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眼下是唯一将那扇通往炼狱之门锁死的机会,一旦他们大部队赶回来,想干什么都晚了。
我按捺住狂乱的心跳,尝试着靠近破损的镇疒珠,然而不适感越来越明显,让我难以付诸行动。
见状,余寒急道:“别管它了,他们手中的天干刃不是普通的天干刃,这玩意儿已经彻底废了,你直接用血将机关激活!”
什么天干刃、地支刃我是一概不懂,自然无从得知他和余昧的判断谁才是对的,不过他都这么说了,我当即调转方向直奔石盘。
“利刃无眼,我劝你最好别乱动,虽然你是颗无效的棋子,但这场棋局我还不想那么快将你清除出去。”小冯冷声开口。
我脚步下意识一缓,因为直觉告诉我,他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估计怕我打退堂鼓,余寒跟着冷笑一声:“放心,我们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他算是给我打了个包票,当然即便没有他这份承诺,我依旧会按他说的做,再怎么样我也还是五〇三的人。
到了石盘边我用匕首往手心一划,抱着一丝侥幸将血涂抹上去,遗憾的是和上次一样它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好在我还有另一手准备,见石盘中间并非严丝合缝,我索性将谒灵符抽出将它插入其中。
我原本以为有它这个高配版镇疒珠在,怎么也能万无一失,可惜现实无情地给了我一耳光,周围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倒是远处脚步声四起,用不了多久我们所有的退路都会被他们去而复返的大部队封住。
我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谁叫这谒灵符跟貔貅转世似的所携疒气只进不出,但我转念一想如果真是这样,神女墓的龙形尸狩和这底下的尸狩群又是如何察觉到它的呢?
联系到当时的情形,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放在了手心的伤口上,难道也需要以血为媒介它才会把储存的疒气吐出来?
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我换了只手将伤口紧贴谒灵符用力一握,只一瞬间地底轰然作响,机关接驳的动静一下在整个岩洞炸开了,与此同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回荡着,它说——
“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