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截玉扳指。
“该不会飞云观和妙手道有过节,他们都把我当成了妙手道的人,张光尘才将我们拒之门外?”这样一想,我顿时有些郁闷,他这歪打也太正着了,我们吃了他的闭门羹,还想在飞云观寻找图方,难度那是直线上升。
“算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见我神色不对,郁典非常贴心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一边起身一边说,“他张光尘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着大门口,咱们找个人多的时候混进去,看他怎么办!”
想起来,他又嘿嘿一笑:“再说他只是不让我们从大门进去,也没说不让我们从别的地方进,等到夜深人静咱们不是想进就进?”
照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俨然是在认真思考这一提议,我连忙道:“这个先不急,我们再想想办法,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我们半夜闯进去,万一再被发现,那就是正面跟人起冲突了,这事能避免还是要尽量避免。
“那是当然,这也就是个备选方案。”郁典也没把话说死,率先往外面走廊一钻,“走走走,赶紧吃饭去,听说观云居的主厨也是请的飞云观的老师傅,一手素菜烧得那叫一个绝!”
没想到他还是个老饕,一说起美食就有点打不住,等到饭菜上桌他又一一点评了一番,直到吃饱喝足这才意犹未尽地去结账。
也就是这时候,我感觉有道目光总是若即若离地粘着我,等我不经意回头去看又捕捉不到任何异常的地方。
几次下来照峰注意到了我的动作,他显然也发现了什么,压低声音问我:“你右手边那排从进门往里数第六张桌子,坐在上首长了一脸络腮胡子的男的,你认识吗?”
我仍假装随意回头,可惜对方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反应,压根没往这边看,但我确实不认识对方,便摇了摇头。
“那就怪了,我们一进餐厅,他就一直在盯着你看……”他皱了皱眉,“难不成图野还没死心,派了人过来盯梢?”
“应该不是鸿途的人。”图野那些手下我都见过,可那一桌子的人全是生面孔。
他又想到另一种可能:“那估计是另外某队来找图方的人马,只是不巧他们认识你。”
我心里也没个主意,正好郁典结了账回来,我们索性假装没有发现对方的举动,若无其事地招呼郁典出了餐厅。
等回到房间,我和照峰将事情这么一说,郁典也有点搞不清对方的意图,最后他提议:“要不这么着,王老师你先待在房间按兵不动,我跟东家去查查他们的来历,要真是另一伙人咱们也好有个提防。如果不是,那他们大概率就是冲着你来的,我们就更要小心了。”
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照峰自然不会反对,叮嘱道:“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其他的等我们回来再说。”
两人一走,我将绑着鱼符的绳子解开,把截玉扳指也挂了上去,这样我用衣袖罩着别人也看不大出来——沈君航的提醒的是对的,之前那老人会注意到我,肯定是因为它。
“就是不知道这两枚截玉戒指是不是也会引来他们的注意……”当时它们被我的手挡住了,他们估计没有看到,但它们毕竟也和妙手道有关,按照沈君航的说法同样不能轻易示人。
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把它们取下来,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我需要一个提醒,让我能时时刻刻记住那份错过的悔恨,还有她究竟因何而死。
我将串绳重新绑好,反正也无事可做,索性抖开被子准备睡个午觉,结果躺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是越睡越清醒。
想了想我扯过背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又清点了一下,倒是一样没少,最后我不知不觉又拿出那两张纸片看了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竟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写有我名字的那张纸片凹凸不平,明显有片印痕,那是有人将它垫在
之前光线太暗,我居然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