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太李忧。”,
“谣言,纯粹的谣言!”,李忧梗着脖子,有些心虚的反驳着。
政务厅压抑的气氛,随着两人一人一句的斗嘴,烟消云散,刘备含笑看着二人,暖意流淌在胸口,不知为何,总感觉只要有他们在,天就塌不下来。
“报!”
“启禀主公,人已带到!”
未等众人继续扯皮,沮授已经被带到了政务厅门前。
“袁公麾下沮授,见过玄德公!”
刘备目光顺声过去,只见面前之人,身材寻常,甚至有些消瘦,五官深邃,眸子如同千年的古井,深不见底,波澜不惊,无法从脸上看出任何情绪,身着青袍,飘然出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境。
“先生免礼,”,刘备站起身来,表示对文人的尊敬,但并未还礼,更不会出现什么礼贤下士。
若是两方交好,此时刘备表示热情,那叫礼贤下士,
若是两方关系本就不合,此时刘备表示热情,那就叫委曲求全!
“启禀玄德公,”,沮授自然是早就料到,此次前来必然不受欢迎,能被以礼相待就已经是刘备的仁德了,“在下奉我主袁公之命,特来与玄德公请和!”
“请和?”,刘备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随即神情严肃起来,“我与袁本初谈不上仇深似海,但也没有什么讲和的余地。”。
“就算我刘玄德答应,平原的万万百姓,也决不能答应!”
刘备大手一挥,袖子卷起一阵风声。
“玄德公,你与我主,合则两利,分则两伤,还请玄德公莫要自误啊。”
“先生不必多言,”,刘备摆了摆手,实在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先生还是去驿馆暂且歇息吧。”
“唉,”。
沮授一声长叹,好似失望至极,向在场的众人作了个揖,便退下了。
李忧的食指在下巴上来回搓揉,有些猜不透沮授的用意,反观郭嘉,更是不停的咬着嘴唇。
“玄德公,”,荀攸开口道,“沮授乃是河北名士,素来善谋略,此行来平原,定然有其深意,绝不可能是他口中的请和!”
“是啊,”,李忧应和说道,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平原城内,
一处有些偏僻的食铺,
明明正值午时,整个店铺却空空荡荡,只有沮授一人,
不过也没关系,
想必明日这家食铺就会从平原彻底消失。
沮授坐在桌前,漫不经心,不多一会,店铺伙计便端上来一碗醷,说白了,就是酸梅汤。
“先生慢用!”,伙计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与此同时,一张纸条悄无声息的递在了沮授手里。
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并州诸将,与刘备麾下,的确似有嫌隙。”
沮授镇定自若,端起碗来,喝上一小口,将纸条团成一团。
“啧,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