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翠翠被打懵了,“老爷,您打我做什么?翠翠做错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你那姐姐做的好诗!让老爷我的面子都丢光了!你们花家的女人,果真是一个好的都没有,你与我无媒苟合,贪慕富贵,你姐姐刁钻恶毒,用一首诗害得我在同窗与好友们面前颜面尽失!我,我打死你这贱人!”
张满屯年轻时候是易怒的,老了,要面子了,藏起了些,但仅限于没被激怒。
他想到别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抓住花翠翠的头发,左右开工狠狠抽了她两巴掌,打得五指山都出来了,才恨恨将她丢开。
“现在你就回娘家,叫你那姐姐来给我磕头赔罪,并且写一首新的,能让我出风头的诗,找回我的面子,否则老子卖了你这贱人!”
妾通买卖,虽然张满屯对花翠翠甜言蜜语,但在他眼里,花翠翠就是个怀了他血脉的奴婢罢了,除非生出儿子才有价值。
要不然他拜完堂敬完酒,早早就像第一第二任妻子那样,让花翠翠回屋里等着自己去洞房了,哪里会让她陪同待客?
只有贱妾、婢女、舞姬这种低贱的存在,才需要出来待客,这一点,花青颜早就想明白了,所以才同情花翠翠,只做了一首诗,没别的行动。
可惜花翠翠还沉迷在自己的梦里,认为张满屯真把她当心肝了,要真是心肝,怎会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呢?
花翠翠被张满屯家暴,是花青颜早就预料到的,也是她给原主的一个‘交代’!
“我,我现在就回去,回去找花青颜,老爷您别生气,不要卖我……”花翠翠连滚带爬,顾不上自己发髻凌乱,匆匆忙忙爬出了房间,哭着跑回云苗村。
花母见到花翠翠的时候吓了一跳,看到她脸上巴掌印,更是怒不可遏,“你是不是惹女婿生气了,不然他为什么打你!”
“说!大半夜的怎么回娘家了!”
花父更是一拍桌子,脸上怒意更甚。
“出嫁前我怎么告诉你的,女婿是个成熟的人,有自己的主见,你嫁过去只要负责生儿子,稳定自己的地位,让自己在张家有一席之地就够了,你怎么还惹自己的丈夫生气!都是你惯的!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
骂完花翠翠,花母也要挨骂,母女俩一下子委屈起来。
花翠翠嘴唇抖了抖,听着父母的斥责,只觉得委屈。
挨打能怪她吗?要怪就怪花青颜那个死女人!要不是她作怪,自己怎么会被张满屯打耳光?
花翠翠吼了起来。
“谁说我没有好好听老爷的话,我有好好听的!是花青颜那个贱人,送嫁当天给我和老爷送了一首添妆诗,害得老爷的好友们都在那里嘲笑老爷,说他老牛吃嫩草。
要不然老爷怎么可能对有孕在身的我,痛下毒手?这一切都是花青颜的错,你们骂我,还不如想办法收拾那贱丫头!”
“当初你们就不该把她抱回来,从她父母身边把她偷了,直接丢进山沟里淹死不就好了?现在好了,养成这么个祸害,如今老爷不疼我了,你们让我后半辈子怎么活啊!”
花翠翠哭闹着,说的话,却是把花父花母吓得魂魄都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