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们的排练紧张进行,大剧场演出中特有的新公名单也跟着发布。
姿月演白瑞德,和央演斯嘉丽A,湖月演艾希礼,月影演斯嘉丽b,贝尔交给朝海,梅兰妮则由朱负责……
而通过宙组新公名单便可一窥此时的培养方向,重要角色里除了娘役路线的月影和绚希的同期朱之外,竟只剩一色男役。
至于檀丽和大鸟这两个还在培育中的娘役,显然暂时没有得到导演和制作人的过多关注。
绚希看过演员分配名单后,想到了紫对这几个娘役的用心培养,到底多了句嘴,问起组p。
小林先生自然也认真给出理由,“娘役的培养虽然重要,但相比男役star们来说,就显得不那么紧迫了,组里的资源毕竟有限。”
绚希也知道,宙组现在的票房全靠她、爱华、紫还有若央的粉丝撑着,姿月、和央的粉丝虽然还在增长但到底没有达到和其他组媲美的水平。
说白了,其实也就是希望年轻star们能够吸引到新的粉丝的同时,还要刺激已有粉丝的消费力。
而这些要求与演员自身的能力和得到的机会密不可分,所以上面才会再加上一把火,让这两位一起演主角。
至于朝海的角色则纯粹就是意外得来,按照番位,她本应该饰演医生的儿子的,结果因为看着爱华穿裙子在排练场走来走去,还两眼放光后,就被爱华强行塞进了裙子。
当时被一群上级生起哄好可爱的她恰巧入了导演的眼,而突发奇想的老师便决定开发下这个孩子的另一面。
于是,角色公布后的众生相就足够有意思了:
和央既兴奋于可以穿久违的裙子,却又纠结起身高,她这么高的斯嘉丽,真的演得好吗?
好在不管是和她搭档的姿月还是湖月都足够高,从技术层面来说,她就算穿着蛋糕裙做着裙里蹲,也不用费太大力气。
而紫和爱华则在小小的讨论之后,便决定轮流给两个新公的斯嘉丽共同教学。
至于若央,则拍着快要哭出来的朝海,“没关系的,不就是情妇嘛!这可是男役必经的试炼呢!你看律酱她们以前演过的女役也很好看呀,而且大家都出过女役呢!”
唯有姿月,还没开口,便被她那好记性的同期调侃了一番,“是谁说再也不找我借衣服?”
厚着脸皮的姿月赶紧给绚希捏肩递水,捧着笑脸诉说,“好心的律酱~我的大救星~拜托你啦~就把你的衣服借给我吧~”
绚希实在受不了姿月的狗腿,“借你,借你还不行,快收起这副嘴脸!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达成所愿谁还要狗腿下去啊,姿月立刻松手。
“那接下来就拜托了!还有胡子哦,都要借给我!”这样爽快说着的她,还不忘顺手拿走绚希递给她的巧克力。
原来这时候情人节才刚过几天,剧团里别的没有,但巧克力可以放开肚子吃,主打一个管饱。
然而名作到底是名作,难度和台词量足以淹没很多新人。新公开始排练没几天,好几个年轻人便已经泪洒排练场。
其中一场斯嘉丽和白瑞德跳舞,从而借他们之口,引出南部必败而艾希礼不日回归的戏,和央作为这一段的绝对主角,自然承受了来自导演的更多苛责。
剧中这一段的台词有些密,再加上要配合舞步,就很难再做多余的小设计。
可以说是全靠演员的台词功底和表情管理撑起剧中斯嘉丽的狡黠与傲娇。
当然,也是在这一段登台表演的时间内,通过和白瑞德的唇枪舌战,更要体现斯嘉丽对于白瑞德表面厌恶鄙视,实则在意好奇的心境,换句话说,还得带点爱意。
只是这短短几分钟,在导演的严格要求下,更是让和央泪洒排练场。
那一天绚希本来只是坐在一旁的围观姿月的部分的,却没料到平日里总是活泼可爱的和央,却在她附近哭得不能自已。
绚希最终还是挪过去递上手帕,细心疏导小朋友别再在意原着和前人的设定,好不容易让和央平静下来开始分析如何抓住“娇俏”的精髓。
结果过一会儿湖月也哭着回来了。
这位年轻的也只能叹息着递上自己的备用手帕,而和央也同样递了手帕给同病相怜的后辈。
而两者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着的手帕,一眼望上去,竟是一样的!
瞬间来了兴致的两个人特意展开细细比较,才发现原来是在同一个品牌购买的,难怪花纹和质地都一样呢!
两个人恍然大悟,和央更是因为这个发现终于转悲为喜,原来她的审美和绚希一样啊!
那么,和自己的偶像用了同样的东西,四舍五入就是她们一起买的,这是她们爱的表现啊~
当然和绚希手上的那块手帕略微不同的是,和央的手帕上还有妈妈绣好的名字……
“真好!”绚希有些羡慕。
和央却不好意思了,“我妈妈这样做,会不会显得我还很幼稚……”
绚希却格外认真地提醒和央,“贵子,不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家长哦!你应该要好好珍惜才行呀,一针一线可都是妈妈给你的爱。”
不管是毛巾上的名字还是便当盒上的标记,亦或者只是一方手帕……这都是小时候的绚希羡慕别人家孩子的地方。
在还是很小的时候,她就从别人的聊天中意识到,似乎大家的名牌都是由妈妈亲手缝制呢。
而要找绚希上一块由奶奶,或者管家奶奶亲手缝制的姓名牌,还得追溯到幼儿园时期。
毕竟,上了小学后,订购校服之类的物品时,便可以选择花钱加名牌,也是从那时起,她的所有物品上的姓名,都是由商家直接做好的。
而主要原因也是照顾她的奶奶和管家奶奶都渐渐老去,而眼睛作为首先衰老的器官之一,表现出来的就是看不清楚了。
绚希不愿老人戴着老花镜,透支自己的视力来忙这些。
所以,后来再长大些,她自己也会缝了之后,就自然而然地拒绝了家人要为她绣姓名牌的打算。
所有不能直接订做的,以及她自己又不想麻烦的,就干脆这样直接使用,不再添加自己的姓名。
这也就是绚希的毛巾、手帕都没有任何标记的原因。
坐在旁边的紫注意到这两人拿出了同样的手帕,却没料到这两人竟然聊上了,而湖月还哭到打嗝中……
紫只能自己递上手帕,细细安慰痛哭中的湖月。
当然,还给她的是委屈的小朋友哭得更伤心的模样,“朋子桑!哇哇哇……”
而绚希和和央这才意识到她们两个人有多离谱!
而不管是哭还是笑,新公的打磨还在继续,年轻的宙组无一例外,每一个演员都把自己在正式公演中所获得的经验,尽可能多得教给新人公演的伙伴们。
但奈何正式公演排练的日程越来越紧凑,新公的指导便只能挤出零散时间来教学和练习,一个个地自觉加班的行为惹的其他几个组也略有耳闻。
还在宝塚的其它几个组对于宙组这样疯魔的行为表示担忧,安寿和一路更是劝绚希不要累坏了。
回应她们的是绚希委屈巴巴表示想要放假的愿望……
安寿吐槽,“你还是祈祷哪一天可以不用加班吧!”
也就在这样的忙碌中,本次公演的最后一个大道具制作完成。
道具方面还没开口,绚希就嚷着很有趣,自告奋勇尝试了一遍用这个大道具演出的滚楼梯的戏。
顺利从梯子滑下来后却又磕着肩膀的她暗自咬牙,忍住呼痛的声音,眼睛却还骨碌碌地盯着滑梯和楼梯的衔接处,分析刚才没有成功的原因。
接着,不死心的她又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连续的摔打让她起身的动作都变慢了几分。
于是一旁的爱华跟着奇怪,外加心疼滚得呲牙咧嘴的绚希,也申请去尝试道具。
等爱华也摔倒喊疼时,两个演员才终于说服道具组:不是演员演技不行,而是这个道具真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