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巡防军的兵马抵达了东门外。
左骑军对临川城打了这么多天,却迟迟没有丝毫的进展。
现在看到巡防军要攻城了,左骑军的大小将领也都纷纷地出了兵营,在距离兵营不远处的一个小坡地上搭了帐篷观战。
左骑军大都督刘渊,副将马福山,姚军,参将江永丰等人都亲临战场。
当他们看到东门外旌旗飘扬,巡防军军容齐整,大都督刘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色。
当日巡防军开赴临川城的时候,他忙着指挥攻城,没有功夫去看巡防军。
现在看巡防军开进战场的时候井然有序,号令森严,颇有精锐的模样,这让他还是很诧异的。
要知道,巡防军原本是在巡捕营的基础上组建的。
巡捕营是干啥的?
那就是一些负责缉拿案犯,在各州府设卡放哨,追剿一下山贼得到地方军队而已。
与其说他们是军队,不如说他们是装备好一点的捕快更为恰当。
后面虽然集中起来组建成了巡防军,可大都督刘渊依然没有将巡防军放在眼里,觉得他们远远比不上左骑军。
特别是巡防军出了顾一舟这个叛将后,巡防军一时间沦为了笑柄,甚至有传言,节度府那边要裁撤掉巡防军。
正是因为种种原因,大都督刘渊对于巡防军是不怎么看好的。
可现在他看到巡防军镇山营,飞豹营的军容后,不得不重新地审视起巡防军来了。
他觉得自己先前是小瞧了巡防军了。
“这巡防军镇山营和飞豹营进退有序,颇有精锐的模样。”
大都督刘渊从远处收回了目光道:“看来他们在泗水县一战杀败上万叛军,绝非侥幸。”
听了大都督刘渊对巡防军的评价后,左骑军众将却不以为然。
“大都督,这巡防军也就是走得整齐一些而已,要是论战力,恐怕给我们左骑军提鞋都不配。”
参将江永丰对巡防军有成见,所以打心底里瞧不起巡防军。
“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看起来威风,他们缺少攻城器械,等会恐怕要在临川城下撞得头破血流。”
副将马福山也跟着附和,对巡防军充满了轻视。
巡防军向他们借攻城器械,虽然他们满口答应,实际上当巡防军去借的时候,他们却拿了一些破烂出来敷衍。
面对那一堆压根就无法使用的破烂,巡防军的最终只能悻悻而回。
“这下有热闹看了。”
“镇山营,飞豹营和顾一舟那曾经都是一个锅里舀饭吃的。”
“现在看他们窝里斗,当真是一大快事。”
“......”
看手底下这一群骄兵悍将丝毫不将巡防军防止眼里,反而是一幅看热闹的心态,大都督刘渊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训斥众人道:“你们如此轻视人家,难道自己就天下无敌了吗?”
“这些年我左骑军操练废弛,军纪松散,如今连小小的临川城都无法攻破,难道这还不能让你们警醒吗?”
大都督刘渊恨铁不成钢地说:“倘若是你们继续这么下去,我左骑军恐怕将要威名扫地,愧对列祖列祖了!”
他们左骑军那可是一支有深厚历史底蕴的军队,曾经威名远扬,这是他们骄傲的资本。
可他们都沐浴在曾经的荣光中,常年驻扎在江北大营没有打仗,这战力退化得很厉害。
别说左骑军了,就连他这个大都督都没打过仗,他能当上这个大都督,那都是家族势力的影响。
以前没打仗,他倒是对左骑军没有觉得什么。
反正每一次观看操演的时候,左骑军都是盔甲鲜明,威风凛凛,看起来很厉害。
可现在拉出来一打仗,他这才发现,他们左骑军的问题很大,战力并不是传闻中的那般强悍。
他已经意识到左骑军的问题了,可手底下的这帮将领却依然躺在左骑军的荣誉中狂妄自大,这是刘渊敲打他们的原因所在。
众将看大都督刘渊发火了,他们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